心中默念:算了,等苏侯爷和龚先生去处理吧。
这时候,苏梵清已经命手下前去叫门。
“来了来了,下官...咳咳咳...”风沙肆虐,把驿丞讨罪的话压了回去。
“先进驿站再说。”苏梵清摆手,免了驿丞怠慢之罪。
使团成员默契的行动,搬东西的搬东西,拴马的拴马。
云溪若和秦香将公主扶进议事大殿。
众人皆是狼狈,头发里,发饰中还有衣襟里全是黄沙。
“是属下怠慢了公主,还望()
公主恕罪。”
这酒城驿已属袁将军管辖范围,昌颖知道,小小驿丞哪敢怠慢,背后一定是袁将军的意思。她不好发作,端坐在正位椅子上不说话。
苏侯爷语气平淡地说:“公主大量,不和你计较。有什么吃食快上些来,我们一路赶来,午膳都没吃。”
那驿丞慌忙跪下,可怜兮兮地说:“下官本来打算一早去城里采买食材,为公主准备些特色小菜,可这黄沙漫天,出了驿站,走不了几步就要迷路,下官派出去的好几个驿卒都没回来。”
连一贯好脾气的苏梵清都差点怒了,逼问驿丞:“那有什么吃的,先上点来。”
“只有驿卒们平日里吃的干饼可以吗?”
苏梵清被堵得不想说话。
钱大人:“有多少上多少。”
“是是是。”驿丞走了。
房间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公主已经做好被袁将军为难的心理准备,还是被气得不轻。
驿丞端着一堆干饼来到议事大殿,这才出去一会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王楼看不过去,斥问他:“驿站就你一个人吗?”
驿丞抱歉道:“下官把驿卒们都派出去采买,到现在没回来呢。”
干饼到是新鲜,只是上面落了一层沙土。
云溪若走到窗前,撩开一点窗,想看外面景色,刚露出一丝缝隙,不少黄沙就钻进屋中。她慌忙掩好窗户:“怎么称呼?”
“下官叫姜环,在酒城驿上职二十年了。”
云溪若又问:“每到春季,酒城就会刮这种沙尘暴吗?”
“沙尘暴?”驿丞姜环觉得这个词汇新鲜,有种说不出的贴切,脸上有了一丝讨好般的笑容,跪着回答:“是是,每年到了春季,这风沙都要刮上半个月,今年不知为何,风沙提前了五六日,规模还比往年更大。”
拥有现代人思维的云溪若,在首都大学读书那几年,每年春季都要遭遇一场这种级别的沙尘暴,自然清楚。
“看风向,这沙尘暴是从北境方向吹来的,恐怕是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这句话把驿丞惊到了,猛地抬头看向这个样貌有些过于美丽的侍卫。
这一看,内心的震惊更甚,暗道:这侍卫样貌怎么和坐上那位有些相似,竟比那位还要美丽。我得把这个消息传给上峰。
“不知道您是不是酒城人,怎么这么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这风确实是从山与关北面吹来的,山与关另一边是述国人的地盘,他们放牧牛羊,把草和植物都啃光了,没有植物的根,泥沙无法固定在地表,风一来,就沙尘漫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