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等了,她亦是。
云溪若伸手,褪去帝世宴身上的衣衫,露出他沟壑清晰的男子上身。
他把她抱上床榻()
,解开床帐,待纱幔垂下,两人已是***。
帝世宴的大手不断朝下摸索,摸到一片泥泞,他明白,然然准备好迎接他。
“别怕,无干人等都睡得很沉,我会轻轻的。”
身下的女人却摇头,帝世宴顿时一惊,一丝恐惧蓦然升起。他怕自己的孟浪吓到然然。
“怎么了?不愿意?”
云溪若笑颜如花,伸手把到帝世宴脑后,轻轻下压,唇贴在男人耳边,用极为魅惑的声调低吟:“不用轻,世宴,我想看你疯狂的样子。”
这样的邀请哪个男人受得住,低吼一声吻住那张殷红的唇。
......
门外,苏梵清抬头赏月,每月十五的月亮都是圆的,美得让人沉醉。他前脚刚离开,钱哲去而复返。
眸光如月色般深邃。
侯爷再晚一步,就能发现他手里握着一只白瓷瓶,是从影子房里顺来的。
钱哲脸上有犹豫,还有挣扎。
可他同屋内两人一样,不想再拖下去,偏偏不好直接开口,要脸。
白瓷瓶在手里把玩了好一阵,钱哲终于鼓起勇气,去找苏梵清。
......
“有事?”这是下榻四夷馆的第三天,明天开始,无数宴请迎接他们,夜,苏梵清难以入眠。手里捧着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的心很乱,呼吸也乱。
“找你喝两杯。”钱哲举了举手里酒壶,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好。”房里的人应了一声,没想到,钱大人居然翻窗进了屋。
这个习惯已经传遍使团上下,都是枸杞那小子教的坏毛病,如今,将士们找人谈私事,哪怕是白天,也用翻窗表达。
钱哲第一次翻窗,动作很不熟练,差点被花盆绊倒。尴尬得不知道看哪里。
“坐。”自夜探宗府后,两人好长时间没这样亲近了。不是谈公事就是闹矛盾,做戏做得像真的一样。
苏梵清没问钱哲来找自己做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坐下,看着他为自己倒酒,看着他双手局促不安地放在大腿上。
两人无声举杯,藏着的心事随着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钱哲很紧张,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现在很佩服枸杞那徒婿,在阿若面前一直很坦诚,从不吝啬表达爱意,更不会因为自己内心的渴望而感到羞怯。
可他不一样,连见面说话都紧张。
阎王大人想着心事,对面那位的脸变得绯红。
“阿哲...”苏梵清心跳加速,觉得此刻的钱哲板着的脸好认真,好可爱。
“你喝醉了。”钱哲淡淡地说,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