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掌柜、世家贵胄,也是花钱采购而来,他零元从人家手里抢来棉絮,这样的成本风险,绝对不会就此作罢,商人图利,势必会想办法从别的渠道填补漏洞。
左右不过是那些途径,能欺负的总是比自己阶级更低的人群,遭殃的还是普通老百姓。
尽管云溪若对这种没有底线的手段深恶痛绝,心里想刀了老四,可面上还得保持虚与委蛇。
就在姚显宗即将碎掉之时,云溪若把右臂撑在四皇子脖子旁的墙壁上,脸无限靠近对方。
哈气如兰,施展媚术:“做得漂亮。”
这样的撩拨真是要了姚显宗小命,整个人迷醉般地颤抖,呼吸变得粗重。
“文定,你懂我。”活了这么多年,姚显宗总觉得身边没有一个真正懂他的人,而云溪若的出现,是阴暗里那道光,是溺水时那根稻草,是饿到发昏时那个馒头。
他身体燃烧起冲动,就在他想要更进一步动作时,云溪若及时抽身。
“抱歉,”云溪若退后两步,目光温柔地望着姚显宗。略有些委屈地说:“待会儿我还要赴五皇子的约,告辞。”
望着文定公主离去的背影,四皇子怅然若失,心脏仿佛被掏空一块。
她刚才夸我?心腹走进房间,被四皇子一把抓住,激动道:“阿政,听到了吗?她刚才夸我,文定夸我。”
一直在外等候的阿政根本没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却谄媚着说:“是啊,主子,文定公主是在夸您,她认可您,走的时候,还交代属下好好照顾您。”
最后一句就是胡扯,云溪若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有和此人说过任何话。
“是吧,你也这么认为,不是我的错觉。”
那心腹眼珠子乱转,眸底深处露出股阴险之色,瞬间又掩了下去。“主子,您对公主的心意属下明白,属下相信公主也明白,可你们......”
“说,我们怎么了?”四皇子有些魔怔了,抓住属下的手臂,指甲勒在肉里,力气大到出血了,可他不管不顾,力道也来越来大,眼珠里布满血丝。
心腹根本不躲,亦不喊疼,眼神略带惋惜:“主子,她是公主,未来是要嫁给五皇子,是您的弟妹啊。”
“弟妹...”啪啪啪,四皇子忽然想起这层身份,不住后退,“是啊,文定她是父皇为老五选的媳妇啊...”
姚显宗在房中跌跌撞撞地退,撞到椅子腿,才摸索着坐下去,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被“弟妹”两个字抽空。
“弟妹。”姚显宗双目无神,心神恍惚,整个人陷入一种无执状态。喉咙里咬着弟妹二字不住地自语。
那心腹眼珠子又转了转,一点不去规劝他家主子收心,不该爱上不该爱之人,反而趁热打铁,在主子情绪最是低落最混乱之时,添油加醋,变本加厉地拱火。
“主子,您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认真,就这样放弃,会不会太可惜了?属下听闻,文定公主恭俭善美,为人善良,使团一路走来,行善积德,造福百姓。在河西城布施乞儿,安置流民,去济善堂亲手给病患喂药。
在黄砂镇,把自己用的水烧滚了,给流民解渴,还亲自给受伤百姓包扎。”
“......”诸如此类,使团一路北上,云溪若做过和没做过的事一股脑抛出来。
民心,皇室最好重的东西。
可惜四皇子服下“情丝”,一腔爱恋都落在云溪若身上,根本没理智判断心腹这番话里的怂恿之意。
还以为此人理解自己,在帮自己,涌出无限感激。
这番话之后,四皇子有些清明的双眸再次陷入癫狂。
嚯地站起,目赤欲裂道:“()
这么好的女子偏偏嫁给老五那个病秧子,yin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