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若和云湘搀扶着萧月容走入阔别已久的家。
此时,议事堂内已经坐满云家各家家主。
以三叔云罗周、五叔云罗息和旁系云青为首。云罗天是大哥,二妹远嫁来不及赶归来,四妹早亡。
按规矩,云家主母要坐在上位的右侧,即云罗天左手位置。
可今天,那里却没有椅子。
“云罗天,我的位置呢?”萧月容朗声问他。
“几年不归家,你都不把整个云家和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有什么资格享受云家主母待遇?坐那边。”云罗天指着右侧一个凳子。还不是管帽椅,而是一张矮矮的圆凳。
萧月容冷哼一声,直接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后背比云罗()
天的太师椅还要高些许的椅子,摆在主母位置上,端端正正坐上去。
咣叽一声,把在场所有云氏族人吓了一跳。
云罗天盯着萧月容手里的储物袋,眼眸子闪烁出贪婪之色。
储物袋,皇室专享,肱骨大臣偶尔也能拿到赏赐,可萧月容的身份地位远远不到这个档次。即便是有,也不足以存放一把太师椅那么大。空间里塞些随身衣裙、首饰便满了。
站在母亲身后的云溪若暗暗发笑,要是这些人知道她的储物戒子能放下一整个云府,不知该做何表情。
怕是吓都要吓死过去。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奴仆上茶的时候,脚下一软,手里滚烫的热茶差点浇在萧月容脸上。得亏云溪若通过蜃境,预判到危险,及时制止,还将茶泼到云罗天脚背上。
“怎么做事的,拖下去给我打。”
奴仆多冤,把家主烫伤,还要挨打。
第二回上茶,手是稳了,可茶里头下了腹泻的药。云溪若摁住母亲,不让她喝。
罗云天脸色温怒:“怎么,看不上我们云家的茶?也对,如今的云家主母可是万金商会的当家,平日里,怕是只愿意喝七安大红袍吧。”
七安大红袍可是贡品,普通百姓一碰,会杀头的。
萧月容面不改色:“老爷真是见多识广,妾身只听过六安瓜片,西泉红袍。哪里知道还有七安大红袍,既然老爷喝过,可说说那茶什么滋味,好叫我等开开眼界。”
下首的云罗周应和:“是啊是啊。”
“你们......”本想拿住对方马脚,却被反将一军,自萧月容进屋后,云罗天连续吃瘪,心情愈发糟糕。
含怒吼道:“上菜。”
族人端着身子等了许久,才等到饭菜。可是,这场晚宴处充斥杀机,饭菜并不好吃。坐在末尾的两个族人没有经验,来之前没有吃点什么垫垫肚子,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又不好埋头多吃,还要观察两位主家之间的争斗,精神高度集中,愈发饥饿。
每人面前的矮几上都是四菜一汤,一个凉菜拼盘和一个什锦水果碟。
云溪若知道哪些能吃,哪些能碰,亲手给母亲布菜。
萧月容吃得很少。
氛围相当紧张,饭菜几乎原模原样端下去。刚喝了一口清茶,屋外一阵脚步声。
一名掌柜和两个小二被押送进来,跪在众人中间。
族人们对视一眼,知道重头戏来了。
“怎么是周林?”萧月容内心咯噔一下,这家伙手脚不干净,一年前被她辞退掌柜职务。他身后跪着的两个店小二是化仙城另外一家杂货铺的伙计,两人前后因为投放不洁之物和偷窃客人物品,被她辞退。
云罗天很会找人啊!萧月容冷冷一笑,等着云罗天大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