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正气的庄义依旧一脸正气,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狡黠:“庄某没有盗取客人的财物,确实是黄三偷的。还不止一次,光庄某就抓到二次,还有几次是全掌柜抓到的,还扣了月钱,把财物还给了失主事情才平息。
还有,我庄义是爱慕美色,可和东家萧主母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话才配这张正气凌然的脸嘛,云溪若暗自调侃,转头看云罗天乌云压顶的脸,心情爽歪了。
“庄义,你胡说。”黄三转身和庄义吵了起来。
屋中众人都被这番话语惊得哑口无言,这庄义的翻脸速度比翻书还快啊,才一炷香时间,彻底推翻先前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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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义,你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云罗天向庄义投去杀意,眼刀子能杀人,庄义死好几回了。
庄义挺着脊背,从未弯曲过。
“先前?先前有人威胁庄某,自然那样胡说。”说完,还调皮地朝云罗天眨了眨眼。
“你......”后面的骂声没有出口,又有证人翻供了。
埋在地板上的薛贵挺直腰板:“秦香酒楼的账目没有问题,刘大下毒的时候,本人亲眼所见,其实不光小麻子,还有一个人也中毒腹泻,只是症状不明显,只拉了一天就恢复了。”
跪在他身侧的小麻子挺直腰板:“秦香楼打杂的小二中有个叫王齐的,当日错饮我杯中的茶水,也闹了肚子,只是他饮得不多,症状不显。”
指着他们的手颤抖无比,云罗天气极:“薛贵,你怎么不结巴了?”
薛贵无所谓耸耸肩:“以前确实结巴,但自从萧东家让在下做了账房先生,还打跑了欺负我的那些伙计,薛贵再也不结巴了。”
他的结巴是心理疾病,压力大,胆小怕事的时候,说话就不利索。
几个来作证的伙计也纷纷调转枪头,替萧月容平了反。
“胡闹,证言是说改就改的?”云罗天又拍裂一张木桌,茶杯四分五裂。
机灵小厮不机灵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收拾,害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万一家主再发火,挨打的可能是自己。
薛贵、庄义等人齐齐看向云罗天,满脸委屈:“云家主,您这话说的,不是您给了我们好处,让我们诬陷萧东家的吗?”
“放屁。”
庄义言之凿凿:“前天夜里,云家主让手下把我们几人聚在城西一间旧仓库中,承诺给我们每人五百两银子,叫我们诬陷萧东家,还让我们立了字据。”
几人同时往怀里掏,一张张落了云罗天名字和手印的字据出现在众人眼中。
“这......”云周息最是不理解,心说云罗天你弄几个假人证出来倒也罢了,留什么字据,不是给自己挖坑嘛?
“你们......”云罗天被当场气得吐血。他悔啊,怎么就经不住怂恿,留什么字据。
“你们......萧月容,一定是你搞的鬼,是不是这个***给了你们双倍的价?”十一年前,他买通的乐师和稳婆,就是被萧月容做了文章,用他双倍的价钱把人买过去。
又玩这一手?云罗天当然不会坐以待毙,马上反将过去,我能出钱买人证,她萧月容也能。
“云家主冤枉啊,我们萧东家光明正直,善用人才,怎会使用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