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么?不知道你会不会真的出现在那里?”
从情报里,洛仙已经知道姜河此行的目的地。
“毁家灭族之仇,你,真的能做得到么?”洛仙不禁呢喃。
不在高位终究无法接触大势力的恐怖。
军方作为大明明面上最强大的势力之一,其中利益关系错综复杂。
侯爵作为大明军方最高贵的那一批人,岂是只是一个区区东厂提督大太监说动就动的?
姜河此行注定不会太顺利。
不知不觉,就连洛仙都没发现她竟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开始关心起姜河来。
情之一字就是如此,有时看似荒谬,但却又十分真实。
···
京城,姜河顺顺利利的到达京城,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拦截,无论是来自朝廷还是天门。
同福楼,京城里一处小小的客栈,很普通,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姜河进入京城之后就选择住在这里,因为他住的这间客房的窗户正对着前勇毅侯府。
是的就是前勇毅侯府,姜河记忆里那座金碧辉煌的华丽府邸此刻从外面看依旧辉煌。
除了,御赐的侯府牌匾被拆了,院子里的杂草也高了许多,没了人气也少了来往的宾客。
“还真是人走茶凉啊···”姜河叹息了一声。
自从融合了前身的记忆之后,虽然这具身体还是由姜河的意识作为主导,但是无形之中姜河却也是将这里当成了家。
父亲姜尚清、母亲谢婉,还有很多很多,看着侯府里熟悉的景象,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在姜河的面前一一闪过。
没想到,再回首时竟已是天人相隔。
···
京城,另一处豪华的府邸内。
一个梳洗整洁穿着锦绣蟒服的贵气中年男人坐在大堂主座上悠闲地喝着杯中清新的香茶。
此人面容清整面色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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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奇怪的地方就是他没有胡子,大明男子尚蓄须,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几乎很少有男子面容光洁,多少下巴上都会留上一些胡须。
但是眼前这人不同,不仅下巴上没有一根胡须,而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柔,手上还掐着兰花指给人一种娘娘腔的感觉。
不仅是他如此,就是大堂两侧坐着的其他人也都是这样。
虽然一个个气度雍容一副上位者的气质,但是都阴柔有余阳刚不足。
不错,这府邸有个别称叫东辑事厂简称东厂,坐在首位的正是东厂的提督大太监曹化淳,其余坐着的几位则是东厂的几大档头。
今天本是每月东厂例行会议,所以只要手头上没什么要紧事的他们都会聚在一起讨论一些东厂的重要事宜,或者说分配上一月东厂所得的利益。
刚刚讨论完毕,曹化淳笑着品了一口香茗。
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显然上一月东厂的收益很不错。
就在这时,大堂之外忽然有一东厂番子押着腰刀从外面小跑进来,直接跪倒在地上。
“督主,有消息。”东厂番子低着头禀报道。
话音刚落,曹化淳笑容收敛,显然他知道这番子说的消息是关于什么的,而且能看的出来对这个消息他并不喜欢。
曹化淳沉默了片刻,抬手招了招。
那番子赶紧站起身凑到曹化淳的耳边,悄悄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不过从曹化淳的脸色能看的出来,这消息他真的很不喜欢。
片刻,番子说完消息,识趣的退了出去。
等那番子离开之后,曹化淳才脸色阴沉的说道:“姜尚清的余孽儿子回来了。”
曹化淳话音刚落,大堂里顿时躁动起来。
特别是坐在靠门末位的那个东厂档头李安,此人行事心狠手辣,当初追杀姜河这件事就是他接的任务。
当初他满心欢喜的交了任务,结果却又传回姜河没死的消息。
为此,他还受了曹化淳的惩罚。
“督主,请将这次任务交给属下,属下保证这次绝不会再失手!”李安拱手道。
“晚了!有些事只有一次机会,如今军方那些老家伙不会再给我们第二次机会!”曹化淳脸色阴沉的说道。
不是他不想对姜河动手,但是当初勇毅侯的罪名实在牵强,能除掉勇毅侯还是上面强压着军方才勉强将罪名定了下来,借此除掉了姜尚清。
若是上一次李安杀了姜河,那姜河死也就死了。
现在再想动手,恐怕军方的那些大佬估计会直接出手干预,毕竟谁也不知道以后自己的结局会如何,万一真有一天跟姜尚清一样,能留个后也是好的。
“那就这样放任不管?万一···”二档头林霄道。
他做事向来喜欢尽善尽美,不愿留任何隐患,显然姜河活着就是个隐患。
曹化淳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