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贝加今这般畜生?为了文名连女儿都栽赃陷害?”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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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有的同情母女的遭遇,有的觉得母女活该,有的津津有味的吃瓜。但是到了最后,在托儿的引导下,全部都骂贝加今畜生了。
被林草搞的焦头烂额的贝加今听说这些事情后,鼻子都气歪了。暗恨这对母女,怎么在这关节点给他添乱。
于是,就喊来了两个心腹,去将刘氏母女赶走。
就在这时,消失了两日的林草,出现了。
看着跌倒在地的刘氏母女,林草义正严词的谴责着两人:“你们还是人吗?这对母女曾经也是你们的主母小姐,如今她们都这般艰难了,还夺掉她们的碳车,难道你们是想逼死她们吗?”
林草这话,引起了围观百姓的共鸣,纷纷指责两人的畜生行径。
两个仆人见状,只好翻身上马,跑回去禀告了。
呵斥走两个恶仆,林草扶起刘氏母女,贴心的将两件皮裘披在母女身上。
林草的这一举动,赢得了百姓们的好感,赞叹林草。
“这没什么。”
林草叹息道:“这贝大人还真不是人,就算这对母女犯了错误,也不该这般赶尽杀绝啊。”
“是啊!简直是做的太过了!”
围观群众纷纷赞同。
林草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神情悲天悯人,张口便开始吟唱:
《卖炭娘》
卖炭娘,为夫所逐出高墙。
恶仆驱,泪茫茫,不知缘由抱女殇。
为御天寒破庙中,两行清泪凝成霜。
身上无有一铜板,身冷腹饥心中寒。
抢得半块野狗食,伐薪烧炭入南山。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伤。
卖炭得钱何所营?口中食,身上裳。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澜。
牛困人饥日已高,捧雪为饼冻心肝。
翩翩两骑来是谁?贝府高衙锦衣郎。
夺车鞭驱口中斥,白雪为红是血染。
一车炭,千余斤,碳直三文充饥难。
毁清誉,断生路,母女血泣天开眼。
诗成,达郡,百()
钟齐鸣,天地文气狂舞。
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都是文人书生,听到这诗不由的拍手叫好。
“好诗好诗!”
一麻衣书生摇头晃脑赞叹道:“这诗,完全凸显了这对母女的冤屈和艰难。”
“不,这诗完全是为这对母女而作。”
旁边的白衣书生摇头道:“达郡之诗,这对母女怕是要青史留名了。”
“不不不,青史留名的怕不只是这对母女,贝县令恐怕也要被后人所唾弃了。”
“是极,是极!”
文人书生心生无限感慨。
《卖炭娘》也随着文人书生的吟诵,短短时间便在文人圈层当中流传。
旁边的刘氏母女,此时眼中满是惊恐。
之前她们还想不到林草让她们卖炭的用意是什么,现在完全知道了。
此人,杀人不见血呐!
刚赶过来的贝加今听到这首诗,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如果说之前讨贝檄文和那些大字报,林草死后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失。可这达郡品级的诗文《卖炭娘》一出,他贝加今再无翻身之日!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谁来都不可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