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志有些拘谨地点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拱手一礼,转身就向庭院外走去。张遂看着他的神情,暗叹一声,也没有多说。
龚副将一脸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张遂的差遣。
张遂对他道:“我们离那处灵目教徒不是很远,动手时间还早,我先在此处再查看下。”
龚副将点头应是。
张遂走进小厅,发现两间卧室之中也是一片凌乱,似乎被翻动过。
一间卧室门帘上,用彩线挂着的几只()
用木头雕刻的小雪兔也被扯落在地,大多都被踩碎,只有一只掉落在角落之中,保持着完整。
张遂上前,将那只完整的雪兔捡起,擦拭掉上面的尘土,眼前又浮现出孔薇那双流着泪,内含悲伤的绝美眼眸。
张遂叹了口气,将木刻雪兔收到衣袖之中。
张遂在小厅之中坐下,闭目不语,暗暗修炼导引之术,为等下的行动积攒些清灵之力。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来到了亥时。龚副将来到小厅,刚要呼唤闭目的张遂,张遂猛地睁开双眼,眼睛灵光闪闪,吓了龚副将一跳。
龚副将连忙拱手一礼道:“张公子,已经快到约定动手的时间了。”
张遂点点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我们也出发吧!”
说着,走出小厅,看了眼地上那些受折磨而死的尸体,心中一股戾气慢慢升起。
走出庭院,一群士兵已经牵着马等候在一旁,见到张遂和龚副将出来,行了个军礼,龚副将沉声道:“上马,按计划封锁街道,有情况发信号联系!”
众人翻身上马,张遂一马当先,一行人向昆州城西南角的一处工坊奔去。
马蹄声打碎了夜间的宁静,一路上两边街道住处传来一阵阵骂街声。
张遂有点担心惊动那些灵目教徒,一旁的龚副将很是能够察言观色,见到张遂的脸色。连忙道:“张公子不用担心惊动那些家伙,我们武威军夜间巡视都是如此奔行,住在街道两旁的每晚都要骂几次街,听这些叫骂声都习惯了。
我们要去的那处每晚都会巡视好几次,应该早就习惯了我们的马蹄声,不会被惊动的。”
张遂有点无语,这么明目张胆的扰民好吗?有点庆幸自己的住处不在路边上,不然很容易神经衰弱。
一行人只用了一刻不到就来到那处工坊附近。众军士下马后,将几处街口都封住,几个身手不错的军士直接登上了附近几处高楼顶上,借着月色监视者那处工坊。
张遂骑着马没有下来,他闭目在此确定此处灵目教徒的位置和数量。识地之术显示灵目教徒有,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处有些规模的工坊里,但分开的极散。
张遂对龚副将道:“等下我一人进去即可,你们在外围警戒,有情况发信号就行。”
龚副将点头答应。
又等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昆州城东方天空升起了一枚焰火。张遂见状,知道已经到了动手的时候,和龚副将打声招呼,骑着马就向工坊处行去。
一路上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直接来到那处灵目教徒盘踞的工坊大门处。
张遂翻身下马,走到门口,礼貌的将大门上的铜环扣的山响。
不多时,里面出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谁呀?这么晚了,工坊已经收工,有事明日再来!”
张遂闻言不理,又是重重扣了几下铜环。
门内之人走到了门口,有些警觉,又问了声:“到底是谁?”
张遂在脑海中盯着已经聚拢到一起的灵目教徒,开口道:“查水表的!”
说完不等里面的人反应,按在大门上的手中剑气狂涌,大门摧枯拉朽地向那人倒去,门口之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飞来的门板撞了个正着,飞出一丈多远,口中喷血,倒地不起。
张遂迈入大门,那些灵目教徒在之前张遂敲门的时候就已警觉集中到大门不远处。
此时见来人凶猛,打探之人已经倒地,剩下的人见状,大部分都向四处逃串。
张遂冷哼一声,手中宝剑一声长鸣,月色之中宛若银色游龙,携带者刺骨寒意,将那些正在逃串的灵目教徒一一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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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遂很有分寸,只是伤了他们的双腿,那寒气在他们倒地之时就将他们半身冻僵,无法动弹。
张遂在心中默数着数字,很快倒地了十三人。还有两人并未逃走,而是镇定的站在原地。
张遂优先击伤的是那些逃跑之人,等那些人都已倒地之后,张遂本想一鼓作气将剩下两人也拿下,没想到飞剑击向那两人时,其中一人掏出一把短刃,直接将张遂的飞剑格开,连剑上的寒气对他都没有多大影响。
张遂眼睛一眯,心中一动,飞剑回返到身前,被他一把握住。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两人。
这两名灵目教徒明显和那些倒地的灵目教徒不同,从穿着上就有明显区别。
那格开张遂飞剑之人不紧不慢地收回手中短刃。开口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无故伤害我等?”
张遂道:“灵目教?”
那两人一愣,对望一眼,那未动手之人道:“阁下认错人了吧?我们只是在此经商之人,会些手段而已,可不是什么教派中人。”
张遂冷笑道:“若不是调查清楚,我又怎会寻上门来?”
那人摇头否认,正要开口,突然远方天空出现三枚造型奇异的烟火。那两人见状,脸色大变,猛地转头狠地盯着张遂,其中一人道:“看来真的是冲着我教而来,只是我有些想不通,你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存在的,道友是否能给我解解惑?”
张遂沉声道:“喽衣坊,孔薇!”
两人闻言,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