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超还在回忆中徒自伤感之际,有人不合时宜地敲响了房门。
满脸怒容的伤者正要发作,却诧异于站在门口的不是刚才的妇人,而是一位黑衣大汉,正是与他一起从山寨里逃出来的商人。
商人又报了便自己的名字,他叫申国南。
“申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彭超满心欢喜。
“兄弟是我等的救命恩人,不见你醒过来,我怎么放心得下离开呢”申国南略显欣慰地笑了笑。
彭超一直想问:“申大哥,我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啊?怎得如此严重?在我的意识里上一秒还在点炮仗,可下一秒就直接躺在这里了,完全动弹不得啊?”
申国南轻叹了口气后摇摇头道:“要说兄弟这张嘴,不说开过光,估计都没人信!”
申国南在唾沫横飞地诉说着彭超飞天的全过程。
而当事人自己却早已陷入到沉思之中。
对于罐子为什么会不引而炸,他其实并没有过多出奇,因为这早已是他第三次遭遇的飞来横祸。
第一次是在穿越而来的那天夜晚。
就在即将被人活埋之际,彭超头一次开启了系统抽奖,此生抽到的第一张牌叫假相卡,依系统所言,可以捏造万物以虚化实。
危急关头也无暇多想,以虚化实的意思说白了不就是想啥来啥呗?
彭超怒喊,那就让这苍天降下一道闪电吧,劈开那厚实阴诡的棺木,放他自由。
不出所料,矮蹉男在众位乡亲面前,借着月光诈尸成功。
可刚出来的第二天。
心情忧郁的彭超走在大街上正和秦三聊着天,一没注意迎头就栽进了个深不见底的枯井里。
就这一摔,腿直接断了。
后来才得知,前夜下雨冲塌了路基础,大路正中央漏出了个大坑。
工匠们围起了栏杆,就等第二天雨停后堵将起来,深怕有人一头栽进去。
哪曾想还真有这种傻缺!
衙门派人询问,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正常人谁会翻过栏杆往里跳呢?建议他去看看大夫,别影响了治安。
瘸腿男只能一肚子苦水往回咽,强颜欢笑说,自己就是这周边唯一的大夫。
可他当时走路的时候的确没看见栏杆啊,也真得没瞧见有个什么大洞。
难道这栏杆和大洞还能隐形了不成?
他不是傻缺!
真的!
只不过说出来没人信罢了!
第二次是半个月前。
他这个靠看点儿小病勉强糊口的蹩脚大夫遇到了此生以来最大的职场危机。
隔壁片区的另一个同行骗子,听说最近自己这边名声有些差,遂动了开拓市场的念头,堂而皇之地在自己门诊对面开了一间医药分店。
开业大酬宾,全部药品打三折,而且还凭票抽奖,幸运者可获得霸王生发水一瓶。
生发水?
搞笑的吧?
这可是古代,普天之下除了和尚剃头,连个留短发的都没有,你这要卖给谁啊?
可邻里街坊们信哪!
所有人蜂拥进了那间医馆,没病的都能揣出三包药来,听大夫说,这主打的就是个提前预防!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这间大郎药铺,平日里也就主营一些风寒发烧、气血体弱等不痛不痒的小病,骗邻里一些糊口钱。
现在倒好,对方这是要把自己后半年的业绩全都抽干了啊,还让不让他活了!
那日,彭超也是喝了点酒,在秦三那张破嘴的怂恿下,挺起胸膛就和()
对面斗法去了。
也真是不巧,当下看戏的人贼多,却正好没啥病人。
于是两个蹩脚大夫开始相互给对方坐起诊来,比谁看得更准!
实话实说,相比于彭超,人家还是有点儿真本事的。
眼见比不过,彭超开始混不吝地耍起无赖来,主动挑衅对方与他斗嘴。
对面那大夫长得头小脖子长的,天生一副斗鸡模样,哪能吃得下这种亏。
于是双方顺利地由慰问爹娘演变成了人身攻击。
据秦三回忆,斗至高潮,彭超眯起眼睛细夸对方“雌可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