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五指着那张符箓语句喋喋道:“这,这东西是哪来的?”
彭超收起道符更是得意扬扬:“山洞里捡的,要不是刚才拿绳子的时候碰巧带出一张来,你小子的狗命恐怕是要交代到这里来了哦!”
“你还装起来,赶紧扔掉!”杨老五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作假:“私藏符箓可是要杀头的,不知道啊?”
彭超嗤之以鼻道:“有用就行,谁还管那些。你家有没有,如果你怕,全都给我都不嫌弃!”
杨老五见他听不进人劝也就没再多言,一脚踢开裴金的尸体后,抽出石头里的屠刀,就开始在其身上乱砍,骂骂咧咧,词语极脏。
没过多久,裴金已经没了一块儿好肉。
看着仰躺在地上幸灾乐祸的杨老五,彭超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刚才救错了人。
休息片许,二人搀扶着起了身。
杨老五执意要回石室里再看看,一听此话,彭超大概已经猜到了他其实是听说过那个密室的。
所以也不瞒他,将自己如何翻出机关,从石洞里寻出绳索的事情全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杨老五看上去很是兴奋,不过这倒也能理解。
毕竟是笔不小的财富,更何况彭超已经答应,只要杨老五带他出去,那些金银珠宝可以与他对半分。
只是理解虽是理解,等到他们实实在在地站在机关洞口之时,面对着那成箱的贵物,杨老五的反应还是让彭超有些始料未及。
先是惊讶地一叫!
似乎一没留意,被充溢而出的贵气闪伤了眼。
紧接着是双眼无神,不住地摇曳着脑袋,嘴角止呓语着同样的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再后来就是深情地跪在财宝面前来来回回地忏悔着,甚至连自己八岁那年朝邻居家大门撒尿这种事都抖了出来。
最后是一种极致般地欣赏,你如果有幸看过《魔戒》,就知道那侏儒喊得有多假,主要是表情还没有杨老五一半的炸裂。
当听到杨老五在十五岁那年不知羞耻地对着个六十岁的老寡妇大放yin意的时候,彭超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年代里的人。
虽说科技不发达,物资频缺,可那刻在骨子里的想象力完全不输于那个世界里的岛国人。
有时候彭超就想,杨老五如若投胎到那边,是不是早就成了享誉全球的大导演了?
这种东西贵在传承,可更重要的则是创新。光杨老五口中自制的五十件yin趣器物,估计都能再让那没落之国的经济继续辉煌五十年。
他不住摇头,为此类人才生不逢时而哀怜惋惜。
“至于吗?”彭超发着牢骚:“你好歹也是本县金饭碗,再缺钱能有我缺钱?稍微注意点儿形象好嘛?”
杨老五抹了一把眼泪,不好意思地说道:“失礼了,武大夫!咱这些财宝怎么分?要不您先劳累划拨一下,毕竟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嘛,虽然咱们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还亲!”
彭超也是被他这马屁给熏得个恶心,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后退一步。
之后他将那个箱子抬出来,拿着一柄朱钗放到自己腿边,又拿出一个玉镯放到杨老五那里。
“不行,不行,这朱钗制作精良,在外面花十五两都买不到!”
彭超也懒得与其计较,依其之言,将朱钗和玉镯对调了个各。
“不行,不行,那玉镯材质极好,知县老人家的妾室手上未必都有,我吃亏了!”
刚一说完话,杨老五迎面就被彭超给踹了一脚:“不分就滚!”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
分赃完毕的二人开始各自将东西包裹起来系在自己身上,脸上挂着对未来无线的憧憬,美滋得很。
杨老五更是心急如焚,眼眉一挑,对彭超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恩人,咱们走!”
弯弯绕绕,曲曲折折,二人在溶洞里好一通乱走。
彭超被这家伙引得最后彻底分不清楚方向,只能一门心思地跟在其后边。
“你这似乎不是我来时所走的路嘛!”彭超有点儿疑惑不解。
杨老五倒是也坦诚:“你进来的那个洞口,我这身子是钻不过去的。更何况,裴金说那边山上有豺狼,这其实并不是假话。咱俩现在磕磕碰碰得身上都带着血,要是果真被那些畜生闻见了气味,估计又是一场恶战!我这是带你去我常进的入口,那里相对安全些。”
杨老五此话倒也在理,是以彭超并没多想。
又是一顿九曲十八弯,回转大连环套餐!
直至最后,他们终于在一处石洞处停了下来。
洞内虽不宽敞,洞顶处却射下一道极为粗壮的亮光,看来是直通山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