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有解决不了的身体困扰,可以给我写信或者拍电报。”
“我会倾尽所有为你们排忧解难。”
她郑重其事,态度严肃的闻时和贺云松二脸懵逼。
却还是礼貌道谢,表示真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向她求助。
易迟迟嗯了声,自然转移话题和他们聊起了被毒蛇毒虫咬该如何处理。
水土不服、腹泻腹痛、皮肤病、中暑等等情况又该如何处理。
闻时他们对她转换话题没多想,只觉得她热心肠愿意教他们知识。
压根就没往她猜出他们新单位地点上想。
别看建国到现在已经20多年,其实好多人可能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县城,更有不少人直到千禧年才有机会去市区。
现今大部分人除了对自己的出生地熟悉,这种横跨南北相差几千公里的可怕距离让人无从得知当地的风土人情。
和饮食习惯。
但闻时他们是从边境回来的,知道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地理环境,也经历过水土不服和气候变化带来的痛苦。
易迟迟教的这些知识恰好能解决这些问题,效果如何没切身体验不敢评价,敏锐的直觉却让他们牢牢记下。
总感觉未来这些知识会帮大忙。
易迟迟可不知道这些,她绞尽脑汁将一些有些奇效、便于操作的偏方教给他们,随后做了最后总结。
“走得时候可以带点泥土走。”
“???为什么?”
“水土不服时可以用家乡的泥土泡点水喝,有用。”
“好,我们走的时候带点土。”
还挺听劝。
说说笑笑间,队医室到了,今天阳光好,药子叔也没出门,而是搬出了他的摇椅放在门口躺在上面晒太阳。
腰腹位置还趴着一只狸花猫。
这猫长得真好,皮毛油光水滑身形肥硕,毛也比易迟迟在南方见过的狸花猫长一点点。
猫的听力出动,易迟迟他们还没靠近,这猫就扯着嗓子喵了声,随后咻得一下窜出去。
“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药子叔睁开眼大喊,狸花猫跟听懂了似的拉着嗓子嗷呜一声消失在易迟迟他们的视野中。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们三个小家伙来干什么。”
“借个地儿找易同志学点东西。”
主打一个实诚的闻时直言不讳,药子叔眼睛亮了,“学医术?”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我就没医术,没法教。”
“赤脚医生手册没看?”
“看了。”
“那你不会医术?”
“空有理论没有实践做基础的医术不算数。”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连个病人都没治好的医生,算什么医者。
确实不适合教人。
“那你们学什么?”
闻时和贺云松同时看向易迟迟,显然,这是想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说实话。
易迟迟很是平静给出回答,“催眠。”
“什么玩意?”
药子叔掏了掏耳朵,感觉自己起猛了,“和祝由术差不多功效的催眠?”
易迟迟挑眉,“叔你懂的还挺多。”
没错,祝由术和催眠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祝由并不是纯粹的医术,而是带着神秘色彩的巫术。
囊括的范围挺广,既能向鬼神祷祝,也可治病。
祝由师治疗患者时会念动一些咒语令病人放松心理戒备,然后让病人尽情说出自己的一些病由和难解的心结,从而缓解病患的情绪。
解决问题。
祝由在心理学、医学上都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
妥妥地催眠术。
自觉被小瞧的药子叔没好气怼她,“滚蛋,好歹我也是个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