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人仙？”
“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
能破灭洞天，造成虚空波动。
那出手者，定然是人仙无疑！
“可这怎么可能？”
“劫气刚消，神州才刚刚显照界海，按照道理，应该只有以神州为中心的一些小界可以借此感应。”
太华先生触眉：“那些小界都是这几千年受神州影响，陆陆续续诞生，无人传道的情况下，应该只有本土神灵才是，怎么有能耐跨界攻伐？”
“而且，就是他们有能耐，也不可能那么快攻破两座圣地，其中还有紫霄宫！”
六大武道圣地中，紫霄第一。
这是不可置疑的事实。
因为这话，就是出自姜无妄之口。
六大圣地，有道教三庭。
而道教三庭，又以紫霄为首。
可以这么说，这神州就是紫霄宫的地界。
不然这些紫霄弟子，也不可能一个个说着什么天道如此。
此劫道藏之争，在他们的眼中，最大的胜者，当属紫霄宫。
可就是这般雄踞神州的紫霄宫，居然被攻破了。
并且连洞天都被打的生生破碎？
“紫霄宫中，可还有那头天虎，但就是这样，我们连求援信都没有收到……”
无妄抬目凝望虚空，却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看见一道道虚空乱流。
“紫霄宫往西是大雷音寺，大雷音寺再往西……”
“是稷下学宫！”
太华先生双眸开合，有无尽书气弥漫。
“天邪子的实力，比之诸圣地人仙已经差的不远……”
他喃喃自语，似乎想要推算什么。
但任凭他如何努力，始终一片混沌，根本窥探不到任何东西。
反倒是让他脑袋剧烈疼痛，似乎要炸裂一般。
“不行，大劫已经开始，道藏蕴育而出，连书圣遗留的手段，也无法推测出什么。”
“这到底会是谁？”
“琉璃净土？”
“还是虚无之海？”
“亦或者是那几位入了外途的叛逆？”
没等太华先生继续想下去。
无妄已经开口：“来了。”
他的心神感知中，已经感应到一股如界海之魔的气机，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横扫虚空，朝着稷下学宫而来。
“好快的速度，好重的魔气！”
从感应到紫霄宫破灭，到大雷音寺覆灭，再到如今，才过去多少时间？
无妄以己度之，他这恶念怕是远远不行。
“本尊刚刚成就人仙的时候，怕也是力有未逮……”
无妄心中猜测，不过他所知的圣地，和数千年后的圣地，同与不同还是两可之间。
但这不妨碍他知晓，这魔气的强大。
“魔气？”
太华先生问道：“难道是太一道走出的原初魔主？”
原初魔主，原叫楚山易。
神州第一批武道人仙之一。
心高气傲，欲往界海自寻道藏。
只是这一去，却永坠界海。
他成功了，自身的身躯大半真意，化做了界海中的一部分。
乃不死不灭，万古长存的界海之魔。
他也失败了，那界海之魔没有一丝一毫的楚山易之念。
属于楚山易的念头，只有极小一部分回转神州，自此自号原初魔主，开辟出七天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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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就是真正踏入那等境界。
“不太可能……”
无妄目中神光绽放到极致，终于看了虚空中的一幕。
那无与伦比的魔气当中。
五色光华如天帝华盖，覆于一人之顶。
那人……
“古渊！”
“灭紫霄宫和大雷音寺的是古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