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只是比赛,我们好歹也是见过血的人了。要是真玩命,艾克现在不一定能玩得过我们。想起了艾克,温特斯的脸上挂上了笑意,他兴致勃勃地说:我目前对剑术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假如我也像黑袍人那样带一枝短枪的话那就算是对上艾克我也不怕。嗯,一把可能不够,带两把会保险一点。
那你看清他是如何做到不使用火绳打响火枪的了吗?巴德一直没想通这一点。
没看清,应该是()
有特殊的设计。温特斯摇了摇头,他近距离接触了黑袍人的火枪,确定对方的枪上没挂火绳,但具体结构他也没能看清。
不过温特斯想起了自己栈桥上制服黑袍人的经过,开心道:那个黑袍人带了特制火铳也一样被我踢得昏死了过去,要是他的同伙不来救他,我还能抓个活口。等出了这里我就把我的靴尖都镶上铁板,下次直接踢碎他下巴。
他颇有些自豪地自夸:我愈发觉得和海盗接舷的那场战斗经历很重要,艾克现在真的不一定能对付得了我们两个。
什么实战经历,无非是长进了些杀人的本领罢了。巴德则并没有温特斯的自豪感,他苦涩地感慨:我根本不敢想象要是我的父亲和母亲得知我杀了人会是怎样一副情形。
这句话触动了温特斯,如果自己的家人得知了自己手上有几条人命会怎么样呢?他的自豪感瞬间冰消雪融。
温特斯干巴巴地安慰巴德:我们在军校学了这么多年,不就是学这门本事吗?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别想那么多。就像安德烈说的那样,‘拿自己当工具’吧,会好受些。
这时,牢房另一端突然传来了又惊又喜的声音少校醒了!醒了!
几个小时前,温特斯和莫里茨少校为了躲避爆炸而跳进了大海,但温特斯直到呛了水才想起自己不会游泳。
当他惊慌失措、四肢乱蹬、濒临溺水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从他身后抓住了他,把他拖上了水面。
哪怕是现在回想起在水里即将溺死时的感受,温特斯也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
温特斯原本以为是少校救了自己,但等到他被拖到岸上才发现救了自己的不是少校,而是老同学本威。
那少校呢?海面上已经不见少校的踪影,原来少校也不会游泳!
本威来不及和温特斯寒暄,一个猛子又扎进了水里。
过了好一会,才看到他抱着少校浮到水面上。
刚被拖回岸边的少校连呼吸都没有了,码头工人们又是扣嗓子、又是吸鼻腔,使出了能想到的一切手段才把少校从冥界拉了回来。
但少校短暂的恢复了意识和呼吸后,再次陷入了昏迷。
随后陆军准尉们就被闻声赶来的海关警卫们团团围住,不明所以的准尉们和更不明所以的海关警卫们对峙起来。
经过协商,雷顿少将命令准尉们有尊严地前往海关配合调查。于是准尉们没被搜身、带着行李、客客气气地被请进了缉私司的牢房中。
莫里茨少校原本应该跟着雷顿少将去缉私司长的办公司里休息,但少校还在昏迷状态,所以就留在了牢房里由准尉们照看。
刚刚苏醒的少校十分虚弱,眼睛勉强睁开,半张着嘴,嘴唇微微颤抖着。
水,快拿水来。扶着少校的同学赶紧喊人帮忙。
瘦警卫紧忙倒了一杯水,准尉们手递手传给到了少校身前的人。大家手忙脚乱地扶着少校半坐,小心翼翼地把水喂给少校。
水一点点淌进了少校的嘴里,准尉们都长出了一口气。
没曾想,心里的石头刚刚落地,喂给少校那一点水又全都被少校吐了出来。
所有人都傻眼了。
看到喂进去的水又吐了出来,温特斯也懵了。
但他看着少校憔悴的面容,脑中仿佛有灵光一闪,突然开了窍,霎那间他想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校要喝酒!
温特斯冲着两个看守大喊:酒!拿酒来!不要水!快拿酒来!
老爷,这当口我上哪给你弄酒去呀?痩警卫无奈地说:我都没酒喝,您就凑合喝水不行吗?()
(脏话)!你弄不来就去找你上司!见这个时候这女干吏还敢跟自己耍滑,温特斯已是怒不可遏,他暴喝道:拿酒来!不然老子弄死你!
两个警卫被吓得脸色发白,痩警卫快步离开了牢房。
他很快就回来了,还带着雷顿少将和牢房的班头。
牢门嘎吱一声打开,雷顿少将箭步走到了莫里茨少校身边,见少校恢复了意识,也松了一口气。
准尉们把少将带来的葡萄酒倒进杯子里,一点点喂给莫里茨少校。
这次少校没有再吐出去,他的喉头上下运动,显然喝了下去。
温特斯感觉少校的脸上好像有了几分欣慰之色,眼眶中似有热泪在打转,脸色也好了很多。
少校足足喝下了一大杯红酒,才示意学员不必再喂他了。
雷顿少将见莫里茨少校一杯酒下肚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便附身关切地询问:莫里茨少校,你现在感觉如何,能说话吗?
没想到少校却对雷顿少将的话充耳不闻,根本不理睬雷顿少将,少将脸色登时便有些恼怒。
温特斯难过地向雷顿少将解释:
将军,少校失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