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洪安通的话,黄龙使只觉头皮一紧,这若是被宁远误会了,自己哪还能有命在?
悄悄看了眼宁远,见他面无表情,更是心中打鼓,心道,“洪安通,我也是为了活命,对不住了!”
身形一动,便至洪安通身后,抬手将他扶住,“教主,你没事吧?”
洪安通不疑有他,松了口气,“快,青龙使他们稍后便至,你我联手,先缠住他片刻。”
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是打定主意,只要黄龙使一上,他便脚底抹油,先跑再说。
心中刚道一声对不住,却觉后心一凉,一脸错愕地朝黄龙使望去,“你……”
黄龙使将匕首抽出,剑尖泛紫,显然抹有剧毒。
“洪教主,对不住了,我是宁公子的人!”
洪安通一手捂着胸口,颓然坐在地上,只觉脑袋迟钝,如何也想不明白。
宁远来岛上不过一日功夫,是如何做到使黄龙使都听命于他?
而就在此时,又有几道破空声传来,青龙使与诸位长老落下,当看到洪安通的惨状时,心中皆是一惊。
“这是……”
有几位长老看向洪安通,再指向拿着凶器的黄龙使,“黄龙使,你竟敢杀了教主?”
就在他愤愤不平时,一把剑便穿透了他的胸口。
那长老回首望去,“青龙使,你……”
许雪亭面无表情的抽出长剑,看向余下几名长老。
“逃!”
青龙使与赤龙使同时冷笑一声,身形一动,不过片刻,便提着数颗头颅归来,单膝跪于宁远脚下。
“教主!”
洪安通仍有一口气还在,望着这幕,闷于胸口的血终于是吐了出来,“你……你们竟敢……”
他怎么也未想到,不是黄龙使叛变,而是五龙使尽数背叛了自己。
苏荃提着剑,走至洪安通面前,表情似笑非笑,“洪安通,你可想过你能有今日?”
话音落下,便在洪安通惊愕的目光之中,一剑斩下其头颅。
这一剑似乎用完了苏荃的所有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而就在此时,远处的港口突然传来动静。
宁远行至高处眺望,只见那艘舰船已经开始离港,一袭白衣的赵敏站在甲板上,正笑望着这边。
声音中灌注了内力,“宁公子,这番大礼可否喜欢?无需相送,后会无期!”
宁远笑出声,这赵敏临走之时,竟然还想着摆弄自己一道。
以同样的方式回道,“郡主,好戏还未开场,何必急着走呢?”
长啸一声,身形俯冲而下,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舰船掠去。
甲板上,赵敏冷眼望着这幕,眼见着宁远即将接近舰船,冷笑一声,“放!”
藏于水下的一张大网突然张开,拦住宁远去路。
同时舰船之上的大炮调转方向,对准宁远。
只听着几声轰鸣同时响起,数十发炮弹齐射。
宁远手中多出一把长剑,刷刷一道剑光便将那大网破开。
不过面对于大炮,终究是不敢硬抗,一记千斤坠,身形直落海中。
甲班之上,赵敏见大炮未能命中,直呼可惜,望着平静的海面,心中突然有些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