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婉道：“大爷，您这表是有二十年了吧，国外军用手表，样式不错，保持的也好。您是要粮食还是要钱，还是票？”
“能卖多少钱。”
“二百块钱，最高了。”
大爷没想到能卖这么多钱，之前也有人收，只给他五十块钱，他没舍得：“同志，我能换点儿粮食，再换点儿票，剩下的给我钱就行。”
“行，我这里有白面，还有大米，玉米面也有，票，你都要什么票。”
“要二十斤白面，玉米面五十斤，票，有油票么，给点儿油票和肉票也行。”
“大爷，我这里有肉，也有油。”
禾婉最后，给了这位大爷二十斤白面，五十斤玉米面，一壶油，还有两斤肉，一只鸡，又给了他几张票，最后给了他一百八十块钱。
这大爷感激的不行，他要这些东西，可不少了。这小同志只给他抵了二十块钱。
又想到了什么道：“小同志，你收不收老物件？”
禾婉心中一喜，道：“收呀，大爷您有？”
“我没有，我有个老哥们，他家日子也不好过。他就在前面住，你等我一下，我带你去。”
“好。”
那大爷把东西放进了院子里给了老伴，然后带着禾婉往一个胡同里走，胡同第一家，一个不错的大院子。
禾婉猜到了，这一定是之前很有钱的大商，现在被打压了，日子过的辛苦。
“老何，在家么？”
巧了，也姓何呀。
“在呢。进来吧。”
院子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从屋里出来，给他们开了门。
这位大爷看见他问了句：“老嫂子怎么样了？”
这位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却依然很儒雅的老人，叹了口气道：“躺着呢。”
“老何，这位小同志收东西，我刚刚换了些粮食，是个实诚的，你要是有老物件，就给老嫂子换点儿粮食。”
老何看了禾婉一眼，张了张嘴，问道：“你有粮食？”
“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