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眼主子,再看一眼岁岁,如此反复()
几次。
“太像了。”
原来错怪向阳了,若是自己见到这孩子,也得想办法带到世子面前来,只是那憨批带人的方式,也太粗暴了。
向松也听到一大一小的对话,明白主子的意思,他提议道:“主子,有人到衙门报官了,若孩子的家人找不到他,会着急的。”
岁岁一听,眼底再次氲起雾气,抬起小脸冲向松道:“叔叔能送我出去吗?生生找不到我会哭的。”
见岁岁眼眶泛红,萧京昭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他一挥手:“罢了,你送岁岁去东大街,找到叫生生的那个人。”
“他叫水生,是我的小伙伴。”
生生是他对水生的昵称,他才不要别人叫。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向松背对着岁岁,向萧京昭比了一个手势。
岁岁刚从小榻上溜了下来,向阳就端着一碟香喷喷的糕点进来。
向阳陪着笑脸,“小公子快尝尝,厨房刚出炉的拔丝糕。”
“哼!不吃。”
坏人!谁知道你在糕点里下药没有。
娘亲说过,不能吃陌生人给的食物。
岁岁一抬下巴,给了向阳一个白眼。
走到门口,岁岁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屋里的人。
这狐狸好像不坏,若他笑一笑,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叔叔再见,哦,不见。”岁岁冲萧京昭挥了挥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萧京昭背脊一僵,强忍着要把孩子提回来再看看的冲动。
看着岁岁急不可耐地转身离去,他走向窗口,目送那抹小身影被向松抱着跃上了墙头。
“会再见的。”
向阳装着什么都没听见,转身叫来洒扫的仆人把书房门口的碎瓷片清理干净。
……
街上,水生追出去时早就没了岁岁的踪影。
“叔叔,你看见有个大个子抱着一个小孩在飞奔吗?”
“大娘,你见到有拍花子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从这里跑过吗?”
水生流着眼泪,向着岁岁消失的方向,像发疯了一般,见着人就拉着问。
“孩子,你别急,茶舍的掌柜已经派人去报官了,一会儿官差把你弟弟找回来就送茶舍去,你走远了他回来找不到你怎么办?”
有热心的妇人追了上来,拉着失魂落魄的水生往回找。
“官差能帮我找到他吗?”水生焦灼地问道。
“能,莱阳城不会丢孩子,若拍花子被官差捉到,那可是重刑。”
妇人说的不只是安慰人的话,不止莱阳城,整个燕南都极少有拍花子。
曾经出现过先例,衙门查实后直接在菜市口斩首示众。
从那以后,这里的人都知道,在燕南封地的所有城池,律法如山,没有一丝徇私的余地。
他不甘心地又跑了几条街,一无所获。
沮丧地回到茶舍,水生爬上茶舍的最高处。
往下望去,东大街这一片都一览无余。
望着岁岁消失的方向,水生心急如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衣襟都湿了一大片。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街上仍然没有岁岁的身影。
就在他自责绝望之际,只见人群中出现一个侍卫打扮的人,那装扮,不正是带走岁岁的人吗。
再仔细一看,那人手里牵着岁岁朝茶舍走来。
“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