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锦衣卫讥讽道:“呸!你也配称一声长公主,两国对垒时,你却私通敌国,这是一个公主应该干的事?”
宋韵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这么绝密的事,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你,你们血口喷人!”
“尔等贱民,你们不配跟本公主说话,快滚开,让姓萧的过来说话!”
看着锦衣卫步步走来,宋韵芷说着又继续后退。
“呵呵!还真当自已还是公主了,马上就是阶下囚了,不自量力,你配面见圣上吗?”一个锦衣卫轻蔑地道。
宋韵芷瞅了一眼二楼船舱,里面的灯已经点亮。
手里的牌彻底没了,宋韵芷还想试图狡辩,绞尽脑汁,她也找不到一个能摆脱通敌叛国,绑架皇嗣的罪名。
大势已去,她心不甘,更不愿束手就擒沦为阶下囚。
当她的手碰触到画舫栏杆,看着步步紧逼的锦衣卫走来。
她一咬牙,身子朝后倾倒。
“想死,没那么容易!”
就在锦衣卫要伸手去抓的时候,站在高处的向松喊了一声,“不必阻拦,任她去。”
“噗通”声响起,并没有溅起很大的水花。
这时,向阳也赶到了。
看着湖面恢复平静,向阳拉着向松走到一边,“老大,你怎么能任她跳湖自尽,陆知州还等着审她呢。”
向松压低声音道:“你懂个屁,怎么审,让她在公堂之上说出主子和江姑娘的还有岁岁的事吗?她死到临头,定会胡乱攀咬损坏姑娘声誉。”
向松比向阳有眼力劲,主子的心思他都看在眼里,为了小主子的安全,只要姑娘一天没进宫,小主子的身份就不要张扬。
向阳挠了挠后脑勺,“这,我倒没想到。”
向松瞪了向阳一眼,“主子现在身份不同往日,脏手的事有咱们做就行了,凡事多动动脑子。”
“明白了,咱们是主子手里的刀,只要对主子好,刀上沾血也在所不辞。”
向松拍了拍向阳的肩膀,“孺子可教,有进步,这事若主子怪罪下来,由我一力承担。”
“老大别小看人,兄弟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主子真责怪下来,大不了我去太仆寺喂马。”向阳说着挺了挺胸脯。
向松心下十分感动,点头道:“嗯!你喂马,我请罪。”
“那岁岁他……”向阳看向船舱。
“都没事,安排了人守着,这里交给你,我去给主子禀报这边的情况。”
不一会儿,一艘画舫靠近,陆知州让人把罪犯全都带走。
船舱里,岁岁打了一个哈欠问:“小姑姑,娘亲怎么还没进来?”
“嘘!别嚷嚷,你娘衣裙都湿透了,皇帝哥哥定是先带着她离开了,咱们有人护送回去,别多想,你睡吧。”
“嗯,有爹爹在,我不担心。”
长乐拉起薄被把岁岁拢在怀里,岁岁紧绷的情绪放松后,眼皮很快就变得沉重起来。
另一艘画舫的船舱里,萧京昭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件女子的衣裙。
江姝月看着湿透的绣花鞋和裙摆,“皇上别找了,这是观光船,里面不可能有备用衣裙,一会儿船靠岸皇上可先离开。”
“你在怕什么?”萧京昭凤眸微眯。
江姝月微微怔愣。
还能怕什么?自已在京城已经够有名气了,她可不想明日上京城头条。
萧京昭像是看破了她的小心思,笑着道:“这艘画舫上没有闲杂人,岁岁那里有人照顾,一会儿朕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