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一个菜名。
“那就上你们酒楼拿手的菜吧。”庭渊拍板决定。
洛玖彰忙道:“我这就去厨房,一定给你们安排妥当,你们先聊。”
云景笙目送洛玖彰离开后收回视线。
庭渊好奇地问:“你们怎么会来南府开酒楼?”
云景笙说起了这两年的经历:“当初我们害怕李家和洛家报复,连夜离开了栖烟城,后来一路南下,听人说南府的气候不错,环境也好,我们就来了南府。”
“来了这边之后,一切确实都挺好的,我们四处游玩倒也潇洒,后来就落脚在了锦簇城,一家人都没什么事情干,我又吃不惯南府的菜,玖彰就请了会做西府菜的厨子,后来我们两个人一合计,倒不如在南府开个西府菜的酒楼,说干就干,也就这么干起来了,也没想到生意会这么火爆。”
言语间就能够感觉到他很开心。
开酒楼对他们来说只是消遣,有钱能赚那就更好了。
“大人会在锦簇城留多久?时间久的话,景笙带你们四处转转,玩一玩,如何?”
庭渊看向伯景郁。
伯景郁道:“你想玩,那就玩一玩,来得及。”
“那就玩一玩。”
伯景郁问:“那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庭渊:“没有了,就是纯粹地想说这个事情,给予从犯一定的从轻处理,主动认错宽大处理,对于以后查案是有好处的。”
如果所有人都按照律法一律处死,家人全都连带判罚,那将来再遇到这样的案子,很可能官员会咬死不认罪,毕竟认罪家属得不到从轻的处罚,而他们自己也不能从轻处罚,横竖都是一死,何必主动招认。
没有认罪书,衙门要杀人,名不正言不顺,直接绕过认罪书定罪,容易让人拿住话柄。
“后续调查结束后,我会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
庭渊笑着点了点头。
裴卯和江峘认罪后,将他们所犯的事情也都交代了一个干净,将手下犯事的官员也一并交代了。
虽说他们交代得很快,可伯景郁得核实他们所说的事情真伪,核实清楚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
往后的半个多月里,大家都忙着查证这些事情的真伪。
庭渊也没闲着,帮着一起核查证据。
等到彻底核查清楚,已经是二十天以后了。
天热让人茶饭不思,庭渊清减了好几斤。
伯景郁给庭渊做的衣服都是刚好合身的,庭渊因常年生病舟车劳顿的原因身形偏瘦,再清减几斤之后,穿衣服都显得单薄了。
伯景郁这段时间也很忙,每日两人睁眼就是核查证据,伯景郁都没有认真关注过庭渊的状态。
看庭渊身上的衣服有些松,伯景郁伸手拉过庭渊,将他抱起掂量了一下,“是瘦了。”
庭渊:“天热变瘦很正常,出汗多。”
伯景郁:“我让厨房给你炖些鸡汤补一补。”
“那还不如做绿豆汤,这种天气根本喝不下鸡汤。”
“绿豆汤不能帮你补身体。”
“至少能让我舒心一些。”
伯景郁无奈叹了一声:“那行吧,就按照你的意思,让厨房给你做绿豆汤。”
庭渊嗯了一声,“调查结束了,接下来该开始论罪审判了?”
伯景郁点头:“是,我看看应该怎么样给每个人定罪,你帮我参谋参谋。”
“我参谋不一定准确,这些你该让霜风帮你参谋,何况我不该过多地参与到这些事情之间来。”
“那我就不勉强你参与了,等我们商量好了,你看结果就好。”
庭渊嗯了一声。呼延謦如声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索性头上有盖头,没有人知道她此时的表情。
“快快快把人扶起来。”呼延謦寒生忙张罗自己家的人上去扶人。
子缎英龙甩开他们的搀扶,不让他们靠近,只拉着他娘的手,“阿娘我不要娶她,她是鬼,她是来索命的。”
子缎英龙的母亲回看了一眼呼延謦如风,这姑娘盖着盖头,看着很正常。
她忙安抚着自己儿子的情绪,“英龙别闹,相信阿娘,她不是鬼。”
“她是,她就是鬼,阿娘我不要娶一个鬼。”
说着子缎英龙就开始闹起来,像极了四五岁的孩子闹着要糖吃,不给就要哭。
子缎英龙当真就开始哭起来了,坐在地上撒泼。
子缎英龙的哥哥子缎英飞连忙过来说:“小弟,今日/你是订婚的日子,别闹。”
子缎英龙抓住哥哥的手,“哥哥我不要订婚,我不要娶她,我不要她。”
子缎英飞也觉得很难搞,这婚事都定下这么久了,今日到场的宾客这么多,子缎英龙这么闹怎么能行。
他也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他确实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他没几年了,伯景郁还有大把年华,若是余生守着一个死人……
庭渊觉得有些委屈,即便是如此,那也不能上升到自己糟践他感情这么严重吧。
“你给我真心,我回以真心,我也没糟践你的感情,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