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不悦地看向防风:“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防风立刻道歉:“那是我认知错误,把你当成了我教的那些兵,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细皮嫩肉的,没有练武基础。”
说着便拉着平安去找太医。
平安半信半疑。
杏儿看向赤风,“你不对劲。”
赤风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哪里不对劲,走吧,我饿了。”
杏儿实在是找不出破绽,只能和赤风去找吃的。
听着外头的动静,伯景郁亲着亲着突然笑了,给庭渊弄懵了。
一脸茫然地看着伯景郁,“怎么亲个嘴还能亲笑了。”
“心里美啊,做梦都得笑醒。”说完后他又改口,“不,今晚我都兴奋得睡不着。”
庭渊伸手捶了他一下。
伯景郁一脸认真地说:“这是我十八年来最开心的时候,我得写信告诉父亲,他有儿媳妇了,还得告诉荣灏,他有皇婶了。”
颜渺哼了一声。
她看出来了,这几个没有一个人喜欢她,都不肯与她说那个人的情况。
“你们不说,我迟早也会见到他。”
伯景郁和庭渊手牵手进了堂屋。
“景郁哥哥——”颜渺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伯景郁扑过去。
以前她很喜欢抱着伯景郁撒娇,伯景郁都会很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每次伯景郁来府上,都会专程去给她买糖葫芦。
伯景郁拉着庭渊侧身闪开,躲开了扑过来的颜渺。
颜渺撞到了后面进门的惊风身上。
惊风险些没站稳摔到门外去。
惊风:“……”
颜渺稳住身形后看向伯景郁,一眼就看到和他牵着手的庭渊,“你就是景郁哥哥养在身边的男人?”
庭渊:“?”
他还没开口,这姑娘就已经把他当成敌人了。
庭渊也是无语了。
伯景郁脸色很难看,“颜渺,说话放尊重一点,教养都去哪了?”
颜渺嘴巴一撇,仿佛下一瞬就要哭了,委屈地说:“景郁哥哥,你为了一个外人凶我!”
“庭渊不是外人,他是我的人。”
颜渺怒视庭渊,“我有君上表哥的君谕,我才是景郁哥哥的王妃。”
伯景郁的脸色更难看了,这简直就是在他和庭渊的雷区疯狂蹦跶,“颜渺,我没有接旨,你就什么都不是,你若是不能好好说话,在我的面前摆一下王妃的架子,就给我滚出去。”
荣灏在他面前都不摆君王的架子,一个没有被正式册封的王妃敢在他面前摆架子,没门。
颜渺委屈的眼泪唰地一下滚落。
伯景郁看的是庭渊,怕他生气。
庭渊倒是淡定,他只是来了解事情的经过,怎么处理是伯景郁的事情。
伯景郁拉着庭渊走到主位上坐下。
自己原本是要坐颜渺之前坐的椅子,想到刚才颜渺坐过,反手换了一把椅子才坐下。
众人:“……”避嫌也避得太细节了。
周烬和听风上下将庭渊打量了一遍。
他们一个是君上的人,一个是老王爷的人,此行来都是带着各自的任务,要好好看看庭渊到底长什么样。
所以现在看得很仔细。
庭渊也不介意他们的审视。
颜渺的眼泪跟下雨了一样就没断过,“景郁哥哥,你以前最疼我了。”
伯景郁:“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你的身份是罪臣孙女,我对你好,那就对不起你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上,因你爷爷死去的数百万难民。”
“那还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你处理的吗?”
伯景郁:“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抱着你睡一觉。”
庭渊:“那就睡吧。”
伯景郁:“一会儿就好,等会你要吃早饭,吃完了再睡。”
庭渊:“那不如现在起床吃了再睡,我也确实有些饿了。”
早饭庭渊吃了不少,伯景郁见他难得胃口好,也跟着高兴。
其实庭渊只是想陪着伯景郁多睡一会儿,这才多吃,不想中午起来吃午饭。
如他所料,这一觉睡到了傍晚日落西山才起。
贪污盐款的案子交给防风主导彻查,随行还有户部刑部的官员,涉及这些的案子,交给他们专业的人去做就行。
人不能久睡,久睡就会腰酸背痛。
庭渊睡久了浑身都疼,晚饭过后和伯景郁在院子里消食。
问:“我们来望洋也有几天了,你是不是要准备见一见望洋陈余部的人?”
“要见,但也不急着见,等把盐款的案子解决了,再见他们,让他们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