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集现在和他们一样,都是状况外。
事先没有收到任何的音讯,因此他也不知道“伯景郁”此举是想做什么,不过被叫出的官员与呼延謦家走得非常近,和呼延謦家有利益往来,他猜测可能适合呼延謦家有关。
他面上平静如水,与众人说:“都回衙门去上工吧。”
他率先带人出门。
听着外面的人都走了,屋内,防风将一直抱着的盒子递给了霜风。
没有人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庭渊比较怕痒,为了躲避不得不伸长脖子,却给伯景郁提供了更方便亲吻的机会。
“别~”
说出的话一个字要转三个音,落在伯景郁的耳朵里,犹如催/情的药物一般。
“让我亲吧,哥哥~”
庭渊:“!!!”
为了亲我,你连撒娇都能张口就来了吗?
对这声哥哥,庭渊是真的没有抵抗力,原本挺直的背脊一下就软了。
平时不说话看着像狼狗,十分有压迫感,现在看着就像萨摩耶。
庭渊外公家有两只萨摩耶,同一胎的两姐妹,雪白雪白的,也是喜欢撒娇蹭人,只要庭渊睡着了,两只萨摩耶绝对一左一右包围他,喜欢拱人。
庭渊属于身体比较敏感的人,害怕被人挠痒痒,也害怕别人毫无缘由地贴近自己,无论是谁,不打招呼就靠近自己,他会害怕以及躲闪。
可是每次萨摩耶疯狂朝他摇尾巴的时候,他都会心软,任由她们蹭自己。
伯景郁现在的行为让他想到了外公家里的萨摩耶,也是一边撒娇一边蹭着自己。
他都撒娇了,让他亲一亲怎么了!
就是这么一步一步地沦陷在伯景郁构造的温柔乡里。
伯景郁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感觉到庭渊有些害怕被人看到,索性将他抱起进了里屋的榻上。
“你要做什么!”庭渊惊了。
怎么亲着亲着就亲到了床上。
伯景郁用一根手指压住他的嘴唇,“嘘,别说话,有人要进来了。”
庭渊:“!!!”
说完伯景郁的动作是一点都没停,可有人要进来,不是更应该停下吗?
伯景郁压上来,这是一张小榻,不是平日伯景郁睡觉的地方,只是他用来短暂休息的地方,卧房在后面。
这房子是前后都通的,有一道屏风隔开,双开门,前门是正门,后门则是内院休息的地方。
此时他二人就在屏风架子下面。
伯景郁依旧细碎地亲着庭渊,庭渊是一点声都不敢出。
伯景郁也是着实地大胆。 郑延辉为他们安排妥当后,去准备工会的账目先行离开。
呼延南音问他二人:“我下午要去工会核对账目,你们是留在院子里,还是随我一同前往?”
庭渊问他:“我们随你去工会,你就不怕泄露机密?”
呼延南音被他逗笑了:“这能有什么商机,无非就是谁家几亩田,收了几石米,上了多少税,农工领了多少粮,我们抽了几成利。”
他这般说,庭渊突然想起闻人政是司户,主管赋税,他们本就想以赋税作为突破口。
于是问道:“按理说,霖开县处处都有你们的工会,那要查一年上了多少税,工会是有留底的吧?”
呼延南音点头:“我只能算出我们一年上税多少,霖开县并非所有的土地都由我们承包,你若是想算一年上税多少,可能有些难度。”
庭渊:“每个村子有多少田你们总该心中有数吧?”
“或许没有精准的数字,粗略应该能知道。”
庭渊打了个响指,“足够了,一个村的土地再差也不会走向两个极端,按照土地面积和工会每年的收成,想要估算这个村子的税收不难,即便最终有误差,误差也应该控制在千石以内。”
“这倒是。”呼延南音赞成地点头。
他看向伯景郁:“殿下是来查税收的?”
终归查税收他们绕不开呼延南音,伯景郁索性也就不隐瞒了:“巡查巡查,一巡一查,查自然税收就是重中之重。”
“殿下为何选择霖开县小路村查税收?”呼延南音有些不理解。
伯景郁与庭渊对视一眼。
他们想要借助呼延南音家工会调查税收,若是对呼延南音隐瞒太多也不行。
呼延南音见他二人有点为难,主动道:“不方便说南音便不问了,殿下只管说要查什么,南音配合殿下调查就行。”
伯景郁见呼延南音如此懂事,心中对他多了几分赞赏,说道:“既然你们承包别人的土地,想来会有户主的信息吧。”
呼延南音点头:“自然是有的,一般会将他们祖上一代也记录下来,若家中突然遭遇变故,我们分粮时也知道应该联系谁。”
伯景郁道:“那下午你帮我查查,你们承包的土地户主有没有一个叫姚玉呈的,他家应有七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