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齐拿了一壶酒两个杯子,“贤弟,我这也没什么好酒,你将就着用。”
惊风忙道:“仁兄能放我进来,又为我提供酒,已是大恩。”
惊风从慕容齐手中接过酒,倒满两杯,一杯淋在地上,“贺兰兄,我来赴约了。”
举起另一杯一饮而尽,又倒满两杯,淋在地上,“贺兰兄,一路走好。”
慕容齐站在一旁看着,为他们的友谊动容。
很快南州就出了一则爆炸性的告示,信息迅速扩散,在南州闹得沸沸扬扬。
无他,只因那齐天王伯景郁发布了一则告示,告知南州百姓。
谁若有冤屈,则可向齐天王巡查的队伍检举,举报官员品行不端,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成功者则可获取赏银五百两。
这则告示一出,整个南州各处都传得沸沸扬扬。
五百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如此巨额封赏,别的暂且不说,光是南州内部引发的舆论热潮,就足以让南州各级的官员被吓得瑟瑟发抖。
现在这些官员个个都和过街老鼠一样,夹着尾巴做人。
一旦有什么把柄抓在别人的手里,等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晌午他们在一家茶棚歇脚,准备避一避日头,等天不那么热时再继续赶路。
茶棚周围聚集了几十人,都是来遮阴歇脚解渴的。
如今南州谁人不知伯景郁,走到哪里,伯景郁都是话题中心。
这茶棚里自然也是不例外,聚集在一起的人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说起伯景郁最新的告示。
“这告示一出,我看那些当官的都慈眉善目了。”
“谁说不是呢,想我前段时间去找他们帮忙办事,那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告示一出再去办事,随去随办。”
“这就得说我家房子的问题了,当初我家房子遭灾,天灾朝廷明明就是会帮助修补,说什么他们都不帮忙修补,现在好了,彻底给我们翻新了一遍,连村子里不太平的路,都给我们补好了,还是县老爷亲自带人修的。”
“我们村里也是,路都给修得平平整整的。”
这些一字不落地进了庭渊和伯景郁的耳中。
庭渊:“这叫临时抱佛脚。”
伯景郁:“别的暂且不说,就光说这几个人议论的事情,显然这些当官的,也是将当地的各种琐碎问题给处理了,办事效率也提升了。”
庭渊赞同地点头:“最终是利于百姓,百姓受惠,倒也是好事一桩。”
伯景郁也是这个想法,这些官员以前怎么不做人,现在该做的该补的都在坐在补,最终的受益人必然是当地的百姓。
至于那些特别严重无法化解的事情,老百姓自然不会吃亏,该举报自然会举报。
也算是在他们被清算之前,干了点惠民的正经事。
若是有贪污,贪污了多少钱,要想不被抓捕受罚,必然是要大出血才能将事情摆平。
伯景郁道:“总不能将所有的官员全都砍了,短期内让他们处在紧张的环境里,必然是有利于民,我们一路查过去,挺到明年科举结束,有人能够顶替他们这些人的位置,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由霜风带领的巡查队伍出行的速度不快,每到一个地方就得着手查当地的政事和军营贪污的案子。
伯景郁等人已经巡完了南州南岸,到了南州最偏东的东海县,过了东海县就该往北走去巡南州的北岸。
这时的巡查队伍还在距离东海县一千里外的毕云县。
入东海城正好是大中午午饭的点,大家找了一家酒楼吃午饭。
刚入南州的时候还没那么热,这都到了十月份,别的地方已经开始降温,南州恰恰相反,越来越热。
他们这一行人也是肉眼可见地变黑了。
南州东岸的人皮肤天生就偏黑,因为常年暴晒的缘故。
庭渊他们这些外州人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客官怎么会想到来我们南州这种地方?”店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问。
庭渊:“怎么会这么问呢?”伯景郁回到他和庭渊居住的小院,看到庭渊坐在窗户边上忙碌地查账。
内心逐渐平静下来,当他推门而入,对上庭渊的视线,伯景郁感觉到无比的心安。
“回来了。”庭渊停下手中的动作,在账本上做了标记,而后问他:“可查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