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又不是真的要洞房花烛,弄那么喜庆做什么。”
伯景郁伸手,一把将庭渊拉到床上来,“谁说不是真的要洞房花烛了,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没忘。”庭渊说,“但你把屋子布置喜庆,大家岂不是都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多尴尬。”
“我不让他们进来不就行了。”
“这怎么可能呢?”庭渊摇头:“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伯景郁欺身上来,对庭渊上下其手。
“你不会现在就想要吧。”庭渊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会不会太快了一些。”
“没有,就是想亲你一会儿,让你休息两天,这段时间几乎都在赶路,你也累了。”
庭渊松了口气。
确实很累,前段时间染了风寒,这两日才好些。
他们在入住园子的第三天,巡狩的队伍也到了曲远城,入住官驿。
离队许久的飓风也回来了,问到他们的住处,飓风匆忙赶来。
惊风和赤风见到飓风都很惊喜。
“你可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你赶不上我们。”
飓风一脸着急地问:“王爷可在府内?”
惊风看他如此,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飓风说:“是出了一堆事,必须要找到王爷禀告他。”
惊风指着假山后头说:“和庭渊在湖中心钓鱼呢。”
飓风急忙往惊风所指的方向而去。
赤风和惊风靠在一起,“你说这是出了多大的事情,得让他急成这样。”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行人跟了过去。
庭渊正在吃果仁,一抬眼看到飓风,有点惊喜,提醒伯景郁,“飓风来了。”
伯景郁的鱼竿正好也动了,没回头看,而是赶紧拉鱼竿。
防风自行离去。
庭渊与伯景郁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伯景郁道:“这一个月,是给我们的,也是给梅花会这些人的,你不是想逼他们一把,我想,没有几个人能够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斩首不为所动。”
“你觉得他们会来劫法场吗?”伯景郁问庭渊。
庭渊:“那要看你给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了。”
伯景郁勾唇一笑:“那必然是要给他们这个机会,来一计请君入瓮。”
转念他突然又问庭渊:“你是跟我在一起久了,所以杀心也变重了吗?”
“杀心?”
庭渊觉得有些不明所以,细细品味明白了他在说什么,说道:“我一向是遵纪守法的人,按照律法,他们冲卡就是死罪,我主张在查明罪行之后依律判决,冲卡是事实,处决也就没什么问题,这和杀心还是不一样的,杀心是杀欲,我倒是没什么杀欲。”
说起来他感觉自己在伯景郁的心里好像是个圣母一样的形象,无奈一笑:“你杀该杀之人,我从不阻拦,我阻拦你的几次,你再仔细想一想。”
“我知道。”伯景郁说:“你不是拎不清的人,就是比一般人更善良,嘴硬心软。”
庭渊:“可能是职业特性,我在原来的世界是警察,警察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所以我会为了百姓奋不顾身,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他忽然一笑,伯景郁偏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在笑什么。
庭渊说:“我是想起我过来的契机,当时上班路上,调职的第一天,看到有人溺水了,当时想都没想直接跳河救人,结果下水猛了,腿抽筋直接溺水沉下去了,也不知道我救的那个人有没有活下来。”
伯景郁道:“溺水的人很不好救,因为他们会无意识地胡乱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