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也是真的服了庭渊这张嘴,论讲道理,没人能讲得过他。
一顶一顶的帽子往凤栖阁阁主的头上扣。
越看,他就越是喜欢庭渊。
庭渊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一口一个我家王爷,叫到了伯景郁的心坎里。
真想亲他。
好想亲。
伯景郁回想两次亲吻,都是短暂的触碰。
庭渊被他似火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轻轻咳嗽一声,提醒伯景郁回神。
伯景郁就差把我想要你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庭渊想说他年轻吧,可他平日里装得高深莫测,没有太多的表情。
想说他少年老成吧,他现在就跟那三岁孩子看见糖一样,就差流口水了。
满心满眼地都在表达我想要你。
“咳咳——”
庭渊又用力咳嗽了一声提醒伯景郁。
伯景郁这才回神,见庭渊的耳朵都红了,一时间自己也有些心虚,不知道在走神这段时间里他有没有干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飓风几人都是无声叹息。
这哪是王爷,这是个痴汉——痴迷庭渊无法自拔的男子汉。
季家人倒是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打了一个漂亮的配合。
“王爷和师爷说得极是,东西我们是完整交给你们的,在你们凤栖阁弄丢了,弄丢了东西赔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别说得一副我们逼迫你们似的,我们季家才倒霉,再过两日就是我们的祭祀典礼,你们弄丢了我们的祭品,导致我们祭祀典礼出问题,这些损失也都该由你们凤栖阁承担。”
说完,这人看向伯景郁和庭渊,“王爷,师爷,小的说得可有道理。”
庭渊此时与季家的人站到了一条线,“自然是有道理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果不能补一个珠冠给季家,那么照价赔偿季家的一切损失合情合理。”
凤栖阁的阁主连忙磕头,“请王爷为我们做主,东西确实没有放进箱子里。”
伯景郁回看庭渊,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这季家突然跳出来,可谓是神来之笔,他们两人逼迫凤栖阁的阁主说实话,已经逼到最后一步,季家相当于是给了凤栖阁的阁主临门一脚,直接将他踹进了深渊。
到了这种程度还不肯说实话,那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该怎么赔就怎么赔,将来若是东西有幸寻回,就归他们凤栖阁。
这就意味着凤栖阁花了大量的时间,人力物力,最后只得到了一尊对他们没有什么用处的珠冠,反而倒贴了钱款。
忙活了几个月,倒贴钱。
伯景郁:“既然东西没有放进箱子里,那你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让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东西是真的丢了。”
凤栖阁的阁主说道:“东西确实是丢了,不过不是放进箱子之前丢的,而是在放进箱子之前的前一天夜里丢的,还有最后一道工序没有完成就丢了。”
“那这东西还是你们弄丢的,这点毫无辩驳,不管是什么时候丢的,都是在你们凤栖阁丢的。”
凤栖阁阁主无奈叹气,“我们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想要借助官府的力量,给贼人敲敲警钟,让贼人不敢将珠冠留在家里,也让大家都知道珠冠丢了,若是有人看到,肯定能够认出来,反而是从一定程度上保护了珠冠的安全。”
伯景郁:“你又怎知这人没有连夜将东西运出城外?”
毕竟他们是在东西丢掉的第二天才报案,都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庭渊则是马上明白了凤栖阁阁主背后的意思。
也不得不称赞一声,这计谋可是真的妙。
凤栖阁阁主不能明着说,只能说:“这东西不方便运出城,体积很大,而这段时间由于王爷在永安城内,各处城防查得都很严,大型器物出城都得详细检查。”
这倒也是一个理由。
伯景郁还没反应过来凤栖阁阁主的意思。
庭渊看了阁主一眼。
“阁主的意思是贼人偷了这东西,把动静闹大了,贼人就不敢出手,无论是在城内,还是已经运出了城,丢了价值这么高的东西,短期内即便是有人敢出手,也没有人敢收,除非将这些东西全都拆散了,认不出原有的东西是什么物件才有可能出手。”
“可即便如此,价值万两的珠宝拆散了也有不少东西,想要销赃,这段时间只要盯紧城内各处的铺子,让他们留意相关的零散珠宝,也不是没有机会摸出这个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