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迟在面对庭渊的质问时十分心虚,一切都被庭渊看在了眼里。
玉器师傅们将所有的首饰与屋内一些大件的玉器价格估量出来了。
庭渊粗略算了一遍,几位玉器师傅给出的估价整体差不了太多。
最少估价是六百多两,最多的那个估价是七百多两。
董怡然还在屋里大笑,“你们的媳妇都给我们睡了,你们的孩子也都是给我们养的,我也不枉此生了。”
他在里头笑得猖狂,外头讨说法的村民心中愤怒值到了顶峰。
惊风他们在屋内阻拦,便是人再多,也是拦不住这些人。
即便是门挡住了,窗户也挡不住。 欧阳秋只能和自己的媳妇沟通,“玉凤,带娘回去!”
玉凤倒是比较听得进欧阳秋的话,在家里,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子她都没有管的资格,还得伺候婆婆,她和欧阳秋都是食物链的最底端,欧阳秋再不是,也是老娘的亲生儿子,因此欧阳秋在家里的地位要比她高。
她搞不定欧阳秋也搞不定欧阳少琴,欧阳少琴知道谁能够帮助自己提升家庭地位,自然是站在奶/奶那边,对她这个亲娘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玉凤看向老妇人:“娘,我们先回去吧。”
老妇人怒瞪玉凤:“回什么回,你这个没心没肺的。”
玉凤从来不敢反抗自己的婆婆,婆婆一发火她也怂了。
欧阳秋彻底无奈了,恳求道:“娘,你就回去吧!听我一句行不行。”
留在这里必然是要坏事的。庭渊轻轻摇头:“等厨房送了吃的过来再上床,你那边如何了?”
伯景郁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
庭渊听完后,对伯景郁的处理方式也没提出任何的不认可。
伯景郁说:“晚些我再去监牢审一审他们。”
庭渊:“根据昨日那官员的证词,和昨夜你们所抓获的人,应该可以拿下知州了,他们那边你们找人看守了吗?”
伯景郁道:“都安排妥当了,疾风在衙门看守官员,他们跑不掉的,我们这边要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查,把证据先坐实。”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庭渊问。
他这身体确实拖累他。
伯景郁摇头:“不用,你就在屋中好好养身体,有什么我需要你帮忙的,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你帮忙。”
厨房做好了早餐送过来,伯景郁陪着庭渊吃了后,又让许院判准备了一碗安神汤给庭渊喝了。
等庭渊睡下了,伯景郁才前往牢房。
防风那边已经开始审问上了。
被抓获的这些官员,扛不住防风的酷刑,也知道落在伯景郁的手里,嘴硬基本没什么好下场,交代得倒是干净。
伯景郁等人从城外抓了一批人回来的消息已经在城内传遍了,其中不少被认出来是衙门的官员。
消息很快传入了衙门。
衙门里的官员自然知道这些官员夜里去了哪里,既然他们都被伯景郁抓了,也足以说明,伯景郁已经知道了他们背地里干的事情。
州衙内,一众官员聚集在了一起。
“昨日上午张州判去衙门见王爷,至今日此时都还未归来,而后王爷就从城外绑了一批官员回来,大概率是张州判把我们给卖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王爷那边去了庄子回来,那群被抓的官员,肯定也是藏不住事儿的,这下不知道他们还要抖多少事出来,说不准王爷的人已经来抓我们的路上了。”
“这可怎么办是好,三令五申地要他们守口如瓶,结果还是出事了。”
“要不跑吧。”
官员们叽叽喳喳地围绕这个事情讨论个不停。
“这要往哪里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跑去哪里呢?”
胜国是很大,可胜国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国家,从东州跑去中州,或者是北州,也依旧在胜国的管辖范围之内。
何况他们还有家眷,不带家眷都跑不掉,何况他们的家眷这么多。
跑了到时候要面对的就是无尽的追捕,从此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
家族也会受到牵连,大概率是全族覆灭。
“那我们不跑,等着被抓?”
大家自然不想被抓,被抓到,也是一死。
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
别州的官员犯事之后,也几乎都是束手就擒,就是因为不敢跑,逃跑罪加一等。
知州一直都没有说话。
大家吵不出个所以然,纷纷看向知州。
知州是他们的主心骨。
知州此时脸色也很难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跑不掉的,谁能逃出君王的手心?”
南州有军队的人都不敢反抗,他们连军队都没有,要怎么反抗。
“那知州的意思是,我们去找王爷认罪?”
知州也下不定决心。
没有人愿意沦为阶下囚,就他们干的这些事情,主动去找伯景郁认罪,也逃不过一死。
横竖都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