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回吻了伯景郁。
伯景郁倏地睁大了眼睛:“!”
内心疯狂咆哮,这是可能发生的事情吗?这真的是可能发生的事情吗?
一个时辰后,庭渊清醒了,原来他才是那个弱小。
一人一虎打得正欢,崖边的柳树轻轻摇曳,柳管事对伯景郁道:“原以为小公子娇生惯养,恐怕吃不得这般苦头,不曾想,竟是一声苦都不曾叫过。”
伯景郁落子的动作一顿,分明娇气得很,心里头呜呜咽咽个不停,但也确实吃苦耐劳,硬是没有吭声。
傍晚,庭渊练完今日的一千遍剑法,特地跟伯景郁打了声招呼:“师尊,明日开始我要接着去上炼丹课了,每日的剑术训练也会及时完成,不会落下的。”
伯景郁:“嗯。”
天穹洒下清冷月光,石桌上东海夜明珠的柔光照亮伯景郁的容貌。
庭渊微微晃神,心中浮现四个大字:交相辉映!
见庭渊仰头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什么,伯景郁道:“这也要我夸两句?”
闻言,庭渊微微一赧:“不忘初心,应该的,您想夸两句也不是不行。”
“……”伯景郁负手而立,垂眸瞥了他一眼,“赢了再教你筑基篇剑诀。”
“?”
庭渊凑近两步打量伯景郁的脸色,奇道:“您又猜到我要去做什么了?”
伯景郁语气淡淡,反问道:“吃了练剑的苦,你还想要锦衣夜行?”
庭渊听了不由感慨:“不愧是师尊!”
【知子莫若父,我亲爱的老父亲果然了解我。】
伯景郁:“…………”
不愧是你。
*
翌日,庭渊挥完一千遍剑诀,前往丹峰上课。进了大殿,他落座后不久,陶若水在他边上的位置坐下。
“庭师叔。”
庭渊动作一顿,怎么又是你?且让我瞧瞧主角受想干什么。
他客气一笑:“陶师侄。”
没过多久,陶若水问道:“庭师叔这些日子怎么没来炼丹课?”
陶若水竟然在关注他的行踪,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庭渊心知有异,敷衍道:“回去啃老了。”
“……?”陶若水,“啃老是何意?”
庭渊懒得解释,直接改口:“回去修炼了。”
陶若水定睛一瞧,果然感知出他周身气机的变化,竟是筑基了。转念一想倒也不奇怪,庭渊本就是天灵根,若不曾荒废修炼,早该筑基了。
“恭喜庭师叔,”他状似不经意道:“庭师叔可曾见过一只白虎?”
“什么白虎?”庭渊疑惑,不知为何想到山上那只总是嗷嗷叫的小白猫,“不曾见过。”
他心下暗暗揣测:莫非小白背着他在外头称王?
“剑尊也不曾养过?”陶若水打量着他的脸色,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不由微微皱眉,莫非猜错了?
庭渊神色淡了两分:“师侄若有事不妨直说。”
陶若水一滞,没想到庭渊这般直来直往,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难道说谢青梧跟你切磋完那日就被一只白虎袭击,现在怀疑那只灵兽跟你有关?
说是切磋,谢青梧到底不占理。
那只白虎修为高深,在清霄宗来去自如,下手却不重,谢青梧只受了些轻伤,比起报复,反倒惩戒的意味更深。
谢青梧和陶若水两人在清霄宗内四处打听,没有打听到何人蓄养白虎灵兽,甚至都不曾听闻白虎的存在。
而谢青梧近日只与庭渊产生不愉……很难不怀疑二者之间的关系。
偏偏庭渊自那日后就销声匿迹,直到今日突然现身炼丹课,陶若水这才有意接近试探。
他顿了顿,还是扬起嘴角,笑吟吟说道:“庭师叔误会了,只是前些日子谢师兄偶遇一只白虎,长得威风凛凛,甚是心喜,可惜跑得太快失了它的踪迹。师侄遍寻不获,这才想试着问问庭师叔可曾见过。”
庭渊瞅了他一眼,真的吗?我不信。
谢青梧该不会是被老虎咬了吧,想到这,庭渊来了兴致,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陶师侄不妨详细说说,谢青梧是在哪偶遇的,白虎多高多大,有什么特征,如何威风凛凛?”
陶若水:“……高约五尺,长约一丈,浑身雪白无杂色,额间一个‘王’……”
庭渊换算了下,高一米五,长三米,那确实怪威风的,“嗯嗯,还有呢?怎么打起来的?”
陶若水一顿,狐疑地看向庭渊,他并不曾说过双方交手。
“哦哦,没打起啊。”看他这反应,庭渊明白了,遗憾地摇了摇头,一副‘那可惜了’的模样。
你这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也太坦然了吧!陶若水蹙眉。
当着当事人道侣的面确实不好太嚣张,庭渊轻咳一声,稍稍收敛了神色,然后幽幽叹了口气:
“原来是为了谢师侄寻虎,陶师侄这两次主动来寻我,又是关心的我的行踪,又是……险些叫我误会了。”
误会?
陶若水呼吸一滞,难道庭渊还不曾放下此前的念头?但他的眼神分明清明冷淡,毫无半点爱慕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