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黑店!
庭渊心中直打鼓,努力地保持着平静,不能够让这些人看出他是在装晕。
也不知道伯景郁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和伯景郁吃的东西是一样的,都经过许昊查验,伯景郁到底是怎么中招的?
他们都是一起的,想他和伯景郁都被捆了,其他人想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这些人是图财吗?
“走,去看看他们随身带了些什么东西。”
伯景郁和惊风都呆了,“舅父你认真的?”
眼前这位被百姓爱戴的庭大善人,看着都没他大,怎么就得叫叔父了。
庭渊也是被吓了一跳,“不用了吧,他看着和我差不多。”
哥舒瞪着伯景郁,“还不叫?”
伯景郁一向是忤逆不了哥舒琎尧的意思,只能规规矩矩给庭渊行礼,“晚辈伯景郁见过叔父。”
庭渊赶紧摆手:“你快起来,再拜下去我得折寿。”
他满是疑惑地看向哥舒琎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哥舒琎尧这才给庭渊解释:“这是我的外甥,本朝帝王伯荣灏的堂叔,忠诚王伯子骁唯一的儿子,如今被册封为齐天王,名景郁,字无灾。”
庭渊顺着他的思路整理了一下,差点没给自己绕晕,最终得出了结论,这位是本朝除了帝王之外最尊贵的人。
他现在惊讶的不是伯景郁的身份,而是能让伯景郁乖乖行礼的哥舒琎尧的身份。
庭渊:“所以你也是皇亲国戚。”
哥舒琎尧摇头:“不算,我与他们帝王家没什么关系。”
伯景郁一直看着庭渊。
庭渊被他看得纳闷,问哥舒:“我脸上有东西?你外甥怎么一直看我。”
哥舒摇头,随后问伯景郁:“你在看什么?”
伯景郁这才说话,言语满是对哥舒琎尧的尊敬:“舅父,我在想这位庭大善人不过十六七岁,我觉得很诧异。”
再就是眼前这个庭大善人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竟然没有任何的表示。
平民见皇族,连行个礼都不行?“正好就是二十九年,一年一封。”伯景郁将书信转递给庭渊。
杨成忠说他是三十年前战乱从西州流亡过来的,三十年前西州的战乱只有叛军起义,半年左右才被镇压,也没完全镇压,因为战乱不少西州的居民来到西府。
“他老家亲人还在。”
庭渊注意到这信上的花纹,问三爷:“这是什么?”
三爷道:“这是图腾,西州在没有被女君统一之前,都是以部落的形式生活在一起,每个部落都会有自己的图腾。部落有等级之分,部落联盟下是大部落,大部落下是小部落。女君统一西州后,部分部落选择顺应朝廷民划,走出部落后组建成村落,部落的图腾就逐渐被拆分转变成各个分支的家族图腾,像我们杨家与盛水的杨家都是共用同一个图腾,西州号称蛇州,各家图腾都是以蛇为基础衍生,我们的图腾是蛇头上带羊角,图腾越是复杂,在西州实力就越强大。”
这信上的花纹是三条蛇,蛇绕在鱼叉之上,而这把鱼叉又是弓箭的箭,周边还有一些看不懂的东西。
“那这个图腾在西州图腾家族算什么水平?”苏小弟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财物,我没拿!不是我。”
苏月娘:“就是你拿的,弟弟,我们前日说好了,等文浩杀了于娇儿,你去把尸体转移走,然后再把财物拿走,到时候把一切都推在文浩的身上,你有了钱财娶媳妇,放我离开。”
苏月娘情绪激动地说:“弟弟,你怎么能矢口否认呢!”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明白。”苏小弟十分慌乱。
苏母对苏月娘说:“你少污蔑我儿子,我儿今夜根本没出门!”
苏月娘苦笑,看向她娘,“真的吗?”
苏母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真的,我能给我的儿子作证,他没出门!”
苏月娘已经绝望了,“那你敢发誓吗?你发誓,弟弟没出门,否则他不举,生不出儿子。”
苏母一听这话,转而就朝着苏月娘这边冲过来,“好你个黑心的死丫头,竟想让我家绝户。”
她都这个反应了,若苏小弟真的没出门,何必如此暴怒。
所以今夜苏小弟确实出门了。
而文浩那边也从错愕中回过神,看向苏月娘的眼神也是满脸地难以置信,“月娘……”
他都不敢问出那句话。庭渊的视线在几位司户身上来回扫动,最终落在他们的身上,“几位司户,你们与闻人政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闻人政有什么动向,逃不过你们的眼睛,我说得不错吧。”
几位司户纷纷跪地。
这不就正好应了庭渊说的那些话。
庭渊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声。
伯景郁看到这一幕,也是火气噌噌直冒,都让庭渊说中了。
这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见了棺材立马下跪。
平常一个个将男儿膝下有黄金挂在嘴边上,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恨不得把地面跪出两个深坑方能显得心诚。
讽刺至极。
他上去就是一脚,前排那个被他踢到的撞到了后面几人,连着全都滚在了地上。
在他准备踹第二脚时,庭渊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