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杀我。”赵大人连忙求饶。
疾风的刀架在赵大人的脖子上,“你若是敢撒谎,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大人连忙摆手:“不敢不敢,这些银子全都是闲云钱庄的。”
钱庄的掌柜丁小春立刻说道:“对,没错,这些银子都是我们钱庄的。”
“是吗?”防风拖长了调子看向丁小春:“你确定这些钱都是你们钱庄的,可我明明看过你们的账目,怎么不记得你们什么时候在这一座宅院里还有这么多银子。”
小二也是觉得稀奇,头一次见还要给马安排干净屋子的。
听到声音他就出来,看到这一幕,当时身边却是没有人能够为他做证。
惊风不能让这罪名落在伯景郁的身上,争辩道:“大家都是听见声音过来的,也没亲眼看见我家公子杀人,不能证明就是我家公子杀的人。”
官差:“即便证明不了是你家公子杀人,也证明不了你家公子没杀人。”
“现在我们大家看到的就是你家公子在房中,手里拿着带血的刀,而囚犯死了。”
外头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伯景郁倒是显得淡定。“这……”
一众官员也被这场面惊呆了。
只怕是谁敢跑,会立刻被射成筛子。
很多人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弓箭手将箭扯了,一群人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全都跪在地上。
“求王爷饶命。”
“求王爷饶命。”“这余下的三个人是谁?”
沈溪兰道:“是少东家的朋友,也是今日要跟随少东家前往女方家里迎亲的侍郎。”
跟随新郎去新娘家接亲的男子称为——御,也可以称侍郎。
据他们所知,如今这周少衍只有一个弟弟。
却不在三位侍郎之中。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也算是看在当年我天花濒死时颜槐序对我的救命之恩上,对颜渺网开一面。在颜家没有出事之前,她可以说是胜国命最好的姑娘,祖父是颜槐序,表哥是一国至尊,她祖父对我有恩,与我们王府走得又近,大家对她一向是溺爱的,只要她想要,我们都会给她,养成她如今这种性格。”
虽说今日只是匆匆一面,但庭渊也能看出来,颜渺没什么坏心思,只是骄纵了一些。
或许是还没有适应身份的转变,又或许是封妃的谕旨让她引起了误会。
“你父亲他们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告诉她,封妃的谕旨不是给她的。”
这姑娘也就不至于误会成这样。
伯景郁解释道:“当时颜家还没有被抄家,她仍旧是胜国仅次于君后的尊贵女子,颜家的一举一动,都在京城权贵的监视之中,包括我们随行的队伍里都免不了有京城权贵的耳目,如果从一开始就告诉她封妃的君谕不是给她的,传到那些人的耳中,他们必然会联名上书,请求君上将颜渺抓回京城和家中女眷一同被押解去东州。”
“这道模棱两可的君谕是用来保她顺利出京州来中州的,也唯有如此她才能脱罪,利用伯家的身份给她一时的庇佑。若将这事拿到明面上来说,我父亲和君上在此事上是徇私枉法,若文官联名上书,事情可就大了,传扬出来不利于民心稳定。”“这世上当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可你觉得你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图谋的?”伯景郁问他。
乞丐被问得一愣,要说有什么值得图谋的,那还真有,就是他们想知道的真正秘方。
伯景郁和庭渊都是一脸淡然地看着乞丐。
乞丐毕竟曾经富过,高低还是有些眼力见儿,能够看得出来,这二人身上的衣物和配饰全是上好的,足以说明他们不缺财物。
庭渊道:“你若是真的不想让我们插手你的事情,我们也可以不插手。”
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他们该做的,可若是对方拒绝他们的援助,他们也不必巴巴凑上去。
庭渊道:“这些事情,也不该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若真要着手介入这个案子,另一方的说辞我们也是要听的。”
直觉告诉乞丐,眼前这几个人不简单。
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
“请你们帮我。”
“是否帮你,也得我们听了计家公子的说辞后再作决定,既然午饭也吃过了,你身上的故事我们也听完了,你可以走了。”
要见计家公子,他在场自然是不方便的。
乞丐点了点头。念渊挣脱了老爷子的手,扑向庭渊。
庭渊一把将他抱起。
念渊紧紧地抱着庭渊的脖子:“先生对我很好。”
老人随即说道:“那就念舒留下跟着我,念渊你们带走。”
庭渊摇头:“不行,两个孩子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不能让他们再分开了。”
念渊也说:“我答应过阿娘,不能扔下妹妹,妹妹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