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道:“没关系的,只是一个称呼。”
伯景郁却摇头:“不,不该如此的,你该有一个正常的称呼,你与女子不同,不该把你带入女子的位置。”
惊风立刻改口,“郎君,方才是我叫错了,郎君莫要见怪。”
庭渊摆手:“你不必紧张,往后照常唤我公子即可。”
伯景郁道:“按他所说。”
“是。”
庭渊与伯景郁说:“你太严肃了,吓着他了。”
伯景郁道:“是我之前思虑不周,没考虑这些。”
庭渊:“我不介意这些,只要我们心里有彼此就行了。”
“我得介意,我不希望旁人轻看了你。”
庭渊笑了笑,“有你,别人怎么会轻看我。”
两人牵着手往前走去,追上前面的人。
老婆婆说门口有石狮子的就是刘家。
官员上前去交涉,对方领着他们入了正堂。
不一会儿刘家的主人刘老爷出现了。
朝两位官员行礼。
官员为他们引荐了伯景郁和庭渊。
一番客套之后转入正题。
伯景郁问刘老爷,“你这府上可有一位叫晏七娘的女子?”
刘老爷点头,似乎是有些意外,“七娘可是犯了什么事儿?”
庭渊道:“没有,是有些话想问问她,她可能知道一些线索。”
刘老爷哦了一声,随后与自己身边的人说:“去把小娘子叫出来。”
“是。”
转而刘老爷与他们说:“七娘是我上个月刚纳的妾室。”
众人只是笑笑。
在这里纳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双方愿意就行。
伯景郁的叔叔当初在位时便改了律法,并不鼓励男子纳妾,也不鼓励女子为妾,变相地推行一夫一妻制。
但当时的情况想完全恢复一夫一妻制是不可能的,只能曲线求解,保证正室夫人的权利。
就造成了现在女子与人为妾,自愿低人一等的情况。
妾永远都是妾,不能以夫人自居,也不能有夫人该有的待遇,若是逾矩,妾室和纳妾的男子都要受处罚。
如今胜国的律法是不断地修修补补之下弄出来的,有很多地方都不合理。
“是因为今日的事情吗?”
许院判摇头:“不,并非今日情绪激动所导致的,而是她的身体不好。”
许院判又说:“我给她多留了一个方子,若她后续出现滑胎或者胎象不稳的情况使用,或许能够保住这个孩子。”
昨日/他们聊起,宋诗杰的夫人还说如今胎象稳固,谁知仅仅过了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庭渊也希望她和腹中的孩子都能平安,五个月的孩子已经很大了,若真保不住这个孩子,后面要引产,对母体伤害也很大。
先丧夫再丧子,这也非常人能够承受。
伯景郁道:“给她安排个郎中,一直照顾她到生产吧,钱我来出。”
庭渊嗯了一声。
伯景郁说:“她既稳定了,我们也当去继续查案了,宋诗文不能白死,宋诗杰也不能白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
他牵起庭渊的手,想要带着他去前衙。
庭渊道:“不牵了吧,让他们看到,该传闲话了……”
伯景郁没有松手:“我不怕他们传闲话,你接了君上的旨意,也与我成了婚,你就该站在我的身边,庭渊,大方一点,和我站在一起,好不好?”
对上伯景郁乞求的目光,庭渊轻轻点头。
前院。
一众官员听说齐天王来了衙门,却没见到人。
衙门被团团围住,如今一个人都出不去。
而霜风又找人将他们看着,任何人都不能有行动。
全都被集中到了大厅的院子里,官员之间也不准交头接耳。
众官员心中都知道,这明摆着就是看押。
可面对品级比他们高,又拿着齐天王印的霜风,他们也无可奈何。
伯景郁拉着庭渊过来时,一众官员的眼睛都看直了。
瑛瑛毕竟只有四岁,只是一个小孩子,大人世界里的阴暗,就不用给她的心里留下阴影了。
等事情解决好了,庭渊相信她的外婆和舅舅们会带走她。
回到赵成家的院子,赵成和陈小花已经被押到了院中。
庭渊说道:“案件事实已经清晰明了,县丞大人,你还有什么疑惑需要我们为你解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