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官府的人。”
这倒也不算太笨,还能猜出他们的身份。
伯景郁不说话,表示默认了。
林祥丰看了看伯景郁,又看了看庭渊,想到昨夜他们的种种行为,一下子就摊在了椅子上,“现在官府查案子,都能牺牲到这个地步了吗?”
林祥丰整个人都呆愣在椅子上。
赤风差点笑出声。
他以为伯景郁和庭渊他们两个卿卿我我是在演戏。
演戏是在演戏,但是感情那也是真感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实在是别人也没有办法参透。
庭渊也是勾起了唇角,朝伯景郁瞥了一眼。
都是那坏东西,昨夜说他是男妾,对他上下其手。
伯景郁指着庭渊说,“他不是男妾,是我郎君。”
昨夜说庭渊是男妾,那时真的脱口而出。
如今是该为庭渊正名了。
庭渊:“……”
咱就是说这种时候证明这种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但是吧,心里还是挺爽的。
起码伯景郁心里有数。
林祥丰更是懵逼。
伯景郁可不管他懵逼不懵逼,“按照我朝律法,嫖客需要被扒光衣服上街游行,还要被打上烙印,而你们去的这种地方,比妓房更污秽,本官不想从轻处罚,额外赏赐你杖则五十,罚银千两。”
林祥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人,这玩笑可不能开。”
“我从不开玩笑,我说出口的话,也从不收回。”伯景郁用鞋尖挑起林祥丰的下巴,“是争取宽大处理,还是从严处理,全在你一念之间。”
林祥丰若是选择错误,等待他的,便是一脚飞踢。
伯景郁的温柔,从来都是只给他认可的人,其中庭渊是绝顶的个例,至于旁人,他向来是生杀不放心上。
容不得别人挑战他的威严。
庭渊坐在一旁喝茶,无意插手其中。
伯景郁有分寸,庭渊信他。
林祥丰胆子都要给伯景郁吓破了,还没遇见过这种当官的。
也是真怕飞来一脚,直接给他踢飞出去。
他忙道:“我合作,我合作,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伯景郁满意地说:“把你所知道的参与其中的人,全都写下来,以及你对夜戏坊的所有了解,几个出入口,一共有多少管事,背后的东家是谁,若是有丝毫隐瞒,导致我的行动失败,你就等着头上这颗脑袋搬家。”
“是是是,我这就写。”
伯景郁朝赤风扬了下头,“去取笔墨。”
赤风转身出去,正好惊风进来,站在门口。
让林祥丰没有逃跑的机会。
不多时,赤风便拿回来了笔墨。
在门口与疾风擦肩而过。
疾风错过了刚才那一幕,拿着大氅进屋。
飓风顺手接过来,给庭渊披上。
庭渊问:“他昏迷多久了?”
惊风道:“得有一个时辰了。”
庭渊有些担心,昏迷越久越危险。
赤风带着太医过来。
庭渊道:“先给他看,他昏迷太久了。”
太医看向惊风几人。
惊风点头,“听他的。”
太医重新替伯景郁把了脉,脉象平稳。
他道:“王爷脉象已经平稳了,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庭渊松了口气,“那就好。”
太医道:“公子,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脉。”
庭渊照做。
飓风三人此时比庭渊都还紧张。
太医一遍把脉一遍摇头,“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脉象,脉象虚弱下沉,公子还是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若不然可就没多少日子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