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
伯景郁距离地窖的出口仅有一步之遥,推盖子的手顿住,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推开。
庭渊全神贯注地等着对方走进好泼面粉,完全没注意到脚下地窖里的人都醒了。
等到外面的人走近了,庭渊接连舀了好几瓢面粉泼出去,随后将缠在树枝上浸满酒点燃的火棍扔出去。
“砰——砰——砰——”
外头陆续发生了三次爆炸。
庭渊根本不敢看外头的情况,趁着爆炸还有余火的时候不断地往外泼面粉。
地窖里面众人都懵了。
接着外面传来无数声惨叫,和爆炸声重叠。
伯景郁听得很真切,没有一声属于庭渊。
“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过来,到底有多少人啊——”庭渊小声嘀咕,算着地窖里头的两个,还有外头第一波炸伤被打晕的两个,这次听声音是三个,七个人了,庭渊不敢肯定外头还有几个人。
下一瞬间地窖就被人推开了。
庭渊下意识就想泼面粉,忽然想到自己也在屋里,要是泼出去掉进火盆或者是火把上,岂不是把他们一锅端了。
好在下一瞬他就看清了出来的人是谁。
那一瞬间,他心中后怕不已,还好没把面粉泼出去。
伯景郁看到庭渊平安无恙,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一把将他抱进怀里,“还好你没事,我以为你……”
庭渊忙道:“匪寇,外面还有匪寇。”
惊风和飓风快速出去,接着外面的惨叫声就终止了。
杏儿,平安,许昊他们逐一从地窖里面出来。
惊风在外面喊道:“安全了,可以出来了。”
伯景郁看着地上又是酒坛又是面粉,还有火盆,不知道庭渊是干了什么。
“爆炸是你干的?”
庭渊点头:“是我。”
伯景郁再度将他抱进怀里,心中愧疚万分,“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
杏儿和平安第一时间看向庭渊。
“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一切也都尘埃落定。
伯景郁二登刑台,又是一桩大案,对永安城的百姓来说,此时伯景郁就是正义的化身,如神明一般,值得他们崇拜敬仰。
伯景郁望着台下跪拜的百姓,或许这才是他代天巡狩的意义。
他道:“任何人有冤屈,都可以上衙门申冤,衙门不管,我管。”
“王爷万岁——”
“王爷英明——”随后打开,露出了伯景郁看到旨意内容时相同的表情。
庭渊不可思议地看向伯景郁,“这……”
伯景郁笑着说:“旨你已经接了,所有人都看到了。”
除伯景郁和颜渺外,所有人都给庭渊行了礼。
庭渊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道旨是空的。
只有末尾加盖了两个大印。他说没想杀人这点,伯景郁当然是不相信的。
这事若是被捅出来,也是死罪。
宋诗文能够掌握证据,那么不管手中有无确凿的证据,只要他见到伯景郁,将自己所知道的告知伯景郁,去市面上稍稍一查,就能查明白其中的问题。
因此他们绝对不可能如眼前这位盐运官所说没想杀宋诗文。
只是另一句伯景郁倒是觉得有点道理。
想来都觉得好笑。面对这样的情况,李青云坚决要求衙门能够对商会众人严厉惩罚。
堂外围观的百姓也并未因衙门的判决而对李青云的歹毒有任何的改变,反而越发憎恶,认为是衙门偏袒,不够公正。
庭渊和伯景郁站在人群中,感受着身边民众的怒火,若非有围栏做阻隔,只怕这些人会直接冲进公堂大闹。
李青云回看这些对他心生恶意不断讨伐他的老百姓,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明明他们一家是受害者,却落得一个人人喊打的局面。
窦明泽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被老百姓指着鼻子骂他不公正,是个昏官。
顶着压力,窦明泽依旧选择维持判决。
随后商会的会长被衙役套上枷锁,当着众人的面,带离公堂。
关于李青云状告商会一案,以李青云诉状胜利结尾。
背后关于商会是否存在以此对李家的财务配方进行侵占,另有所图,仍需进一步调查,商会的会长并不能够被释放,要配合接下来的调查。
庭渊和伯景郁从声讨衙门的队伍中脱离。
计如康站在石狮子旁边,朝他们招了招手,随即走向二人。
“两位还真是计谋绝妙。”
伯景郁和庭渊并没打算理他,这个人不安好心,他们心中有数。
计如康道:“李青云打赢了官司,成功地将战火引到商会的身上,如此商会必然要乱,你们想从中浑水摸鱼,我说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