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摇头:“她也算是害人?不浅,她这个样子,其余几个姐妹还能够在?京中?好嫁出去吗?我就挺喜欢那位三姑娘的,尤其是会接话,人?家说会说话没什么,会接话的才是高手。”
郦锦春笑道:“这你就别担心了,金陵也是人?文荟萃之地,你舅家原本也是祖籍金陵。你二舅一家也回?去了,说不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到底颜大人?还是吏部侍郎,要巴结的人?可不少?啊。”
“也是。这颜侍郎做人?不怎么样,做官还成,我听说皇上也颇为信任他。”若薇道。
二人?闲话几句,若薇则说起刘珞和她夫婿的事情,郦锦春如今是宰相?府当家奶奶,若是她引荐一番,事半功倍。
也算是帮忙刘珞一把了,至于日后他们真的成不成,这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至于弟弟杜蘅,今年?九月的乡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连捷?
实际上今年?除了是乡试外,再有也是京察之年?,也难怪颜侍郎那样的硬气,今年?不知?道有多少?官员被罢落。
大临官场就是这样,有被罢落的,就有升任的,姻亲、乡党、师生之间各为党派,而这所有的党派中?,刘宥是一个都?不占。
首先,他并非科举出仕,而是恩荫出仕,其次,他娶的韩氏乃是武将,文官和武将不同道,再者,他手里也没有太?多的银钱。
住在?京中?,还要维持旧日生活,韩氏产子之后,日日补品如流水,还新添置了乳母丫鬟,他的前途也无望,连何处攀关?系都?难以下手?以前养的清客也曾经遣散了。
即便如此,刘宥还是要告诉自己沉得住气,毕竟刘寂这样的锦衣卫指挥使难以擅终,且看曹煜就知?道了,曾经威风凛凛,如今还不是回?了金陵。
等待,也许等待是最合适的。
毕竟皇上修道,还差点被杀死,如此昏君,刘寂日后绝对会是江彬一流的人?。
可韩氏却心中?很不满,她的儿?子洗三满月周岁都?不能宴请宾客,这算什么。虽说她压抑着自己的内心,但也时常怀念她在?侯府的日子。
只可惜,她又听到杜若薇的弟弟中?了顺天府乡试,甚至连杜若薇的父亲杜宏琛也是升任左春坊左庶子兼侍读学士,掌翰林院事。
“大爷,明年?侯爷和太?太?都?要回?来了,我想他们看在?小孙子的面子上,肯定也不会不管我们的。”
“胡闹,我的事情不必你管。”
刘宥虽然?绝望又添了一层,但也想的更?清楚了,他原本想着等刘寂倒霉再说,可现在?刘寂那个岳父,原先不过是翰林院一个小翰林,如今已经是侍读学士了。
侍读学士很有可能将来做六部堂官,那个时候才是一手遮天,想到这里,刘宥拿了两千两去寻门路,好的去处轮不到他,差一点的他也认了,之前他外放青州知?府,这次补了个临沧同知?,在?云南那么偏远的地方他都?义无反顾的去了。
可是同行之人?,韩氏吸取上次的教训,只道孩子还太?小,等孩子大些再追随他。上次,她义无反顾的追随刘宥去了青州又如何?刘宥嫌弃她,看她的眼神?跟破抹布一样的,现在?去云南那种西南偏远的地方,她可没那么傻,还愿意跟着去了,反正她如今有子万事足。
海棠膝下有儿?女,说实在?的,她和韩氏想法也差不多,她生小儿?子的时候伤了身子,再有孕就很难了,况且,上次豆儿?临出发前突然?说肚子坏了,她怀疑是刘宥干的,毕竟刘宥和她说起豆儿?可能是别人?安插的奸细。
但豆儿?尽心尽力服侍她这么多年?,主仆相?得,没了豆儿?打探消息,现在?她身边的人?都?换上韩氏安插的人?,究竟他还是更?看重?嫡子。
刘宥没想到小丑竟然?是他自己,原本以为妻妾会争着过去,结果谁都?不去,连红梢都?装病,还是最后韩氏派了她的三等丫头,那个粗苯的丫头跟着刘宥去临沧府。
这个结果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他走的很急,韩氏却很开心,刘宥走了,海棠这些人?在?她手里还不是任由她磋磨,哪里再敢翻出什么风浪。
刘宥是在?次年?的会试之后,冰雪融化了,他才下南边。
刘寂十分惊讶,他是刚出完公差回?来,听若薇说完,他道:“临沧那边听说有民乱,他也不打听清楚就去。”
“我也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急?按道理,不应该是等爹娘回?来再说吗?爹娘不日就要上京了。”
刘寂转念去打听了一番,才回?来道:“他去活动的时间正好是你爹任掌院学士的时间,大抵是怕你爹阻拦,故而才会如此,先趁你爹脚跟未站稳,谋了个位置,总比日后连候补十年?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