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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别问,问就是不想活了,想死。
*
伺候完庄冬卿穿衣洗漱,他家少爷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六福思来想去,到底没有让赵爷进来诊脉,反而转头去找了岑砚。
嗯,这段时间是这样的,吃喝生活上的事,他问庄冬卿,拿不准的,问岑砚。
目前是庄冬卿不对劲,那自然只有找王爷。
岑砚还在和郝三徐四柳七说话,但一直留意着主屋的动静,余光瞧见六福靠近,便主动问道:“怎么了?”
六福看了主屋一眼,支吾着,“少爷他,有点不太对……”
几双眼睛盯着,还知道给庄冬卿留点脸面,没说具体。
岑砚:“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看看,你先让他用早饭。”
六福应诺。
岑砚这边大致谈好,庄冬卿也麻木不仁地在屋内吃完了早点。
一张面皮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他没脸这样在外用饭。
六福收拾好碗筷,岑砚恰好推开了门。
“王爷。”六福叫了声,庄冬卿背脊僵硬。
“嗯,出去吧。”岑砚道。
六福走了。
屋内只剩下庄冬卿和岑砚了。
庄冬卿看着岑砚,如果不是脸颊通红,或许眼神里的义愤填膺会被表达得更到位。
通红着一张脸,岑砚见了,只想发笑。
当然,忍住了。
被庄冬卿盯得太执着,岑砚扬了扬眉。
庄冬卿一字一句道,“你把枕头,留到了我床上……”
“嗯。”
庄冬卿继续控诉,“还在我身上留了印子!”
那么大一口青紫,过分!
岑砚:“不是衣服能盖住吗?”
“……”
呜,这话说完更过分了!
庄冬卿脸颊都鼓了起来,气的,看得岑砚手痒,想戳一下。
庄冬卿坚持不懈地死盯着岑砚,终于,把人看笑了。
庄冬卿:“……”
谢谢,更自闭了。
笑罢,岑砚却是不徐不疾道:“我伺候你一晚上,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还没和你计较,你倒是先怄上了?”
庄冬卿语噎。
眼神往别的方向瞥。
心虚。
岑砚:“哦对,还是带着伤伺候您……”
脑海中闪过些画面,庄冬卿抠手手。
他昨天,是不是还压到了岑砚伤口来着?
救命!
岑砚点头,眼眉舒展:“嗯,把枕头留到了你床上,还在你身上留了印子,小少爷不高兴,知道了,还有什么生气的,来,一道说说?”
庄冬卿:“……”
庄冬卿:“……没了。”
“就,就这两个。”
底气已经虚了下去。
岑砚却道:“我故意的。”
庄冬卿:“?”眼睛都瞪大了。
岑砚指尖动了动,越发想捏一捏眼前人的脸颊。
心里过着昨夜的情景,偏面上端得一本正经道:“如果什么都不留,怕你醒了过后,又以为是在发梦呢。”
“……”
岑砚:“我可不想再听到什么‘风姿只有梦中人能及’的鬼话了。”
庄冬卿沉默。
如果没有枕头和吻痕……
视线飘忽得更厉害了,完全不敢看岑砚。
可恶,好有道理啊!
岑砚:“还是说你不想认账?”
庄冬卿耳朵也被问红了,低头,极小声道:“……哪有。”
“行,认就好。”
得了准话,不等庄冬卿反应,岑砚又正色:“这些都可以过后再说,赵爷来了,先让他给你看看吧。”
“这个毒有些古怪在,还是小心为好。”
庄冬卿愣愣抬头,从岑砚眼底看到了担忧。
是哦,他身上还有残留的毒素。
这般一想,那些羞耻扭捏的情绪又散了大半,身体要紧,庄冬卿点了点头。
*
赵爷只身进屋,问诊的时候边上只有岑砚陪着。
“嘶——”
“这……”
赵爷搭脉的手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拧着眉,又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庄冬卿惴惴。
岑砚却镇定,“有什么问题?”
赵爷又把了会儿脉,才开口道:“脉象,不一样了。”
“毒发作过了吗?”
得到岑砚的回答:“头天晚上有一次,昨晚比较厉害。”
看着庄冬卿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赵爷:“怎么处理的呢?”
“头天吹了风,散了散热便好了,昨晚纾解了下。”
一问一答,岑砚说得面不改色,庄冬卿却羞耻,脚趾扣地听了会儿,抬眼去看赵爷,见赵爷面色无有异样,渐渐又放下心来。
只当自己在医生面前是一块猪肉,不能讳疾忌医!
虽则脉象有所改变,但庄冬卿身体并无什么大碍,孩子也挺好,赵爷只说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