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可能就是案子应该是邪道、妖修或者别的什么修行的人犯下的恶行。”
崔名盛闻言,这才情绪稳住了一些。至少这可以作为给上面的一个交代。毕竟城邑自身能对付的就是普通的妖邪虫子和贼匪。再厉害的,要么是州府出马,要么是仙门出马才行。那三道城这边的责任就小了。
“杨谦,你怎么看?你觉得这个案子怎么办?”崔名盛对杨谦的信任是一次次积累起来的,至少到现在杨谦从来没有让崔()
名盛失望过。
“大人,属下以为这件案子可以分两步走。其一就咱们现在手里的线索就能直接上报州府,给案子定性,本身这类情况就不归我们城邑官衙管了,也管不了。
其二可以继续侦办,至少也要给州府或者后面要过来的仙门一个主动胁从的印象。”
杨谦所说的也是他在回来的路上跟王海说过的,王海是基本上赞同他的这两个办法。但最终还得看崔名盛怎么考量。毕竟这件事可不单单是捕房的差事,跟官衙同样很大的责任牵扯,所以需要以官衙的意见为主。
崔名盛闻言认真思索了一阵,然后道:“这种案子你也能查?”
“属下可以试一下,再不济也可以形成一个草拟的案情分析,给后面仙门来人一个更好的交代。也算参与进去,跟上面也能应付过去。”
换个人来说这些话崔名盛一定不会信,但说这话的人是杨谦,目前崔名盛心里认为的自己的福将,他就自然的会认真考虑起来。
破不破案崔名盛而言意义不大,他在乎的是自己之前树起来的名声和干吏形象不要被这次王庄的事情所影响。
若单单上报州府,说王庄是妖修、邪道所为容易背上“借口”的嫌疑。
如果拉上仙门下场,并且还参与其中的话,那就能拿仙门作为佐证。州府还有谁敢泼涨水?
“那好,这件案子杨谦你就亲自抓,捕房里其他班役都以你为辅助。还是七天之内,我希望你能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案件卷宗让我跟仙门和州府下来的人做交代。
明白吗?”
“属下明白!”
崔名盛拍了拍杨谦的胳膊,扭头就走,他还有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写一份上报条子说明王庄的事情。字里行间对他也是一次考验,想想都觉得脑仁疼。
崔名盛一走,王海也皱着眉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发现憋在心里的?不然你不会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王海也是一整夜都在王庄里忙碌,更是一个捕房的老板凳了,他很清楚眼下案子虽然也有一些线索,可远不到能放在台面上作为依据然后承诺什么的地步。杨谦敢这么做肯定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突破口了。
杨谦嘿嘿一笑,拱手道:“总捕头,您可还记得王庄唯一幸存者王响说的那个低语声?”
“昏赖?你知道那是什么?”
杨谦也不藏着掖着,点了点头,说:“属下之前办过一起五丧兽雕的邪道法器的案子,当时接触到了不少邪道的东西。那时候明白邪道其实和妖邪的区别不大,他们所求的也是从寻常人身上获取一些东西以此来养自己。
妖邪所求是血食,邪道所求是血气和魂魄力量。
现场的血液比正常碎尸要少,此其一。王响听到的低语“昏赖”如果硬往魂魄层面靠的话,会不会说的是“魂来”?他后来头晕是否也是因为有力量在伤害他魂魄所致?”
嘶!
王海顺着杨谦的话一琢磨,眼珠子都瞪大了几分。
似乎这么讲还真能讲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