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蘅踏着微步伴着优美的旋律翩翩起舞。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淡粉色的舞衣被荡漾成一朵风中的芙蕖熠熠生辉。柔弱无骨的双臂在空中舞动,结合步步生莲的舞步在舞台上展现了一幅空灵的美画。她的身体软如云絮,仿佛一条灵蛇可以肆意扭动。那仪态万千的绝色姿容,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如痴如醉,甚至忘却了呼吸。
忽然旋律骤转,洛蘅轻轻一跃,凌空抓住那根落下的水色绸带,伴随着荡漾的惯性,整个人在空中旋转,衣袂飘飘,身姿动人,使得一众客人都心跳不已,也包括那个躲在某处角落偷偷观赏的陆笙。
一曲终了,洛蘅完美谢幕!
正当所有人拍手叫好之时,一个冠着银冠,身着深蓝色华贵长袍的男人慢慢起身离开了的座位。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左手拇指上戴着一个贵气的玉扳指,腰间悬一块玛瑙玉佩作为装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他独自一人跟着洛蘅的身影,一路跟到洛蘅的房间。他刚要抬手拉门,身前却被一把长剑给拦了下来,虽然没有出鞘,却能感受到那淡淡的寒气。看外形,此剑应该名叫时翎雨。
“这位公子,喝酒应该在前厅,此处怕是您不方便进入。”陆笙低沉沉地说道,对面这个男人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哦?”男人顺着剑柄转头望向陆笙,冷冷地应道,“若是我偏要进呢?”
“那我一定阻止你。”陆笙对上男人的眼睛,他得到一个强者的讯息,若真的打起来,自己并没有十足的胜算。
“呵。”男人邪魅的一笑,转身负手离开了。陆笙,那个南笛的师弟。蘅妹,你躲在这里多年,可是为了他?
见男人没有硬闯,陆笙松一口气。他转身拉门进入洛蘅房间。在窗前的长案旁,洛蘅正抱着双膝呆呆地坐着。今日应是高兴的日子,洛蘅却一反常态,定是发生了什么。跟刚才那个男人有关?
“你怎么了?”陆笙来到洛蘅身边坐下。
洛蘅没有回答,也没有看陆笙,只是摇了摇头。
“刚才那个人,你认识?”陆笙感到洛蘅一定有事,试探性的问道。
洛蘅忽然一怔,双手突然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似在害怕什么。
陆笙看着洛蘅的反应,断定那个男人一定跟洛蘅有莫大的关联。他揽过洛蘅的肩膀,将她拥入自己怀中,“你在害怕什么?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面对陆笙突然温柔的举动,洛蘅不禁有些一颤,但又顺从地躺在陆笙怀中,她的脸贴在陆笙宽大的胸膛上,闭着眼,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夜里,一辆从忆秦楼驶出的马车,在平姬城一处无人的巷子被不明人物在一瞬间杀死。被路过的更夫发现,慌慌张张地报了官。
经过前一日的献舞,今日忆秦楼又重新营业了。谁知还没营业多久,司寇梁岩便带着官兵冲进忆秦楼封锁起来。
“你们做什么?”蓝珠面对官兵的举动有些慌乱,立刻示意身边的姑娘去请洛蘅。
“昨日西域的贵族商团在我晟国境内被杀,经查实,该商团本是来忆秦楼观赏洛蘅姑娘跳舞的,所以你们忆秦楼脱不了干系!本官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查封忆秦楼!”由于涉事他国,司寇所不能直接调查,而是需要由太子直接掌管。梁岩知道忆秦楼后台坚硬,可不是随意能封的,因此他特意搬出了太子流晖。
“哼!奉太子之命?你让太子殿下亲自跟我说,否则你别想动我忆秦楼一人一物!”洛蘅来到前厅霸气回应。
“洛蘅姑娘,本官知道你忆秦楼背后的势力,但此事可由不得你!”梁岩早料到不能简单地查封忆秦楼。
“既然知道,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洛蘅一脸强势,()
毫不示弱。
“本官是奉太子殿下之命!”梁岩往上方拱了拱手,表示遵从太子尊贵的身份。
“我也说了,让太子殿下亲自跟我讲!”洛蘅走到梁岩身边,表示绝不退让,大不了硬碰硬。
“什么事都扯到本太子了?”知道忆秦楼有难,雷鸣迅速找到流晖前来救援,接下来就看洛蘅的本事了。
“拜见太子殿下!”梁岩及一队官兵和忆秦楼的众人立刻向流晖行礼。
“太子殿下!”洛蘅率先梁岩一步来到流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声音娇媚动人,听得流晖心头一阵酥麻,“您可要为洛蘅做主啊!”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面对这样的洛蘅,流晖完全没有抵抗力,立刻安抚着洛蘅。
“这个梁大人,自己查案找不到凶手,就来诬蔑我们忆秦楼,想让我们顶罪!”洛蘅带着哭腔故意在流晖面前示弱,时不时还用手中的帕子拭泪。
“有这事?”流晖一听立刻板起脸质问梁岩。
“回太子殿下,昨日西域贵族商团在我晟国境内被杀,据调查他们最后呆的地方便是忆秦楼。所以下官猜想查一查忆秦楼,绝没有故意刁难,望太子殿下明察。”梁岩说得有模有样,却也让流晖不好责怪。
“太子殿下!他们确实来过忆秦楼,可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若是每次有人从忆秦楼出去后死了,就来查封我们忆秦楼,我们都是一些苦命的姑娘,哪经得起这样折腾?”洛蘅越说越委屈。
“姑娘别哭啊,本太子能理解。”流晖抚了抚洛蘅的后背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