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拜的第二天,杨康见到了几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
最先来的是大师伯丹阳子马钰。
“师伯。”
杨康对着马钰恭敬的行了弟子礼。
郭靖在其身侧,同样行了一礼。
“前辈。”
马钰看着相处和睦的两人,倒也满意。
他摸了摸胡须看着杨康道:“丘师弟一向较真,却没想到教出你这么一块美玉,今日能见到你们兄弟承父辈间的友谊,贫道也就放心了。”
杨康听此,却是抱拳道:“师伯,我师父只是性子急了些,其实他人很好。”
马钰.....“嗯,我知道。”
说罢,马钰看向郭靖道:“靖儿,我教你的行走,打坐,睡觉的功夫,你日后要勤加练习,可不能偷懒。”
郭靖回道:“是,前辈,靖儿不会偷懒的。”
马钰点了点头,看着两人道:“我从终南山到大漠,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一年有余,教中事务,托付给诸位师弟师妹,实属不该,今日我便要离开了。”
郭靖闻言,看着马钰不舍道:“前辈,你要走啊。”
马钰颔首,“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靖儿多听你六位师父的话。”
郭靖听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看着马钰道:“前辈,我大师父说,您教我的睡觉功夫,其实是高深的内功,您虽然不肯收我做徒弟,但您在我心中就是我的师父,前辈请受我一拜。”
马钰看着郭靖,结结实实的受了他一拜,叹道:“痴儿,等到八月十五,嘉兴醉仙楼,咱们在团聚。”
话音未落,马钰运转着《金雁功》走了。
杨康扶起郭靖,看着他问道:“郭大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郭靖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康弟,你的养父还在大漠吗?要不我们先去找他吧。”
杨康回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或许他已经回大金去了吧。”
郭靖惊讶的看着杨康道:“康弟,你的养父是个金人。”
杨康面色平静道:“嗯,他叫完颜洪烈,是金人的六王爷,郭大哥你不会因此嫌弃我吧。”
郭靖连连摇头,“怎么会,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的养父居然是他这个大坏......”
杨康苦笑一声道:“郭大哥,你是知道的,这些又非我能决定,现在我爹尚在人世,娘随着我师父去寻我爹去了,而我又是一个宋人,养父这边的恩情,今生只怕无以为报。”
郭靖看着杨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康弟只要有心,总有一天能将往日的恩情还完。”
就在这时,一道道身影鱼贯而入。
杨康和郭靖望去,只见为首一人,瞎着一双眼睛,显得有些老迈,他手持铁棍,微微仰着头。
后面跟着一个邋遢文士书生,一个矮小的胖子,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一个手持杆秤的怪人和一个皮肤白皙持剑的美妇人。
“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四师父,六师父,七师父你们怎么来了。”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郭靖的六位师父,柯镇恶、朱聪、韩宝驹、南希仁、全金发、韩小莹。
柯镇恶点了点头,他面向杨康质问道:“杨康,我刚才听你说,你的养父是完颜洪烈,那可是金人的六王爷,你真的愿意放弃荣华富贵的生活,回归大宋,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吗?”
杨康对着柯镇恶一抱拳道:“前辈,我养父虽然是大金的六王爷,但我的身上一直流淌着宋人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