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身为一名钻研法律的资深律师,在仇隐只说了一半的时候,蒋佐治就彻底绝望了。
因为蒋佐治知道,现在的物证加上仇隐这位差佬的证词,女人的死一定会栽在他的头上,且不会与仇隐有任何关系。
毕竟仇隐和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来往,对方甚至连这个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蒋佐治自己,明面上也只和仇隐在警署中打过一次交道。
也就是说,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仇隐都没有作伪证的必要。
所以事情的真相就像仇隐说的那样,他的说词就是真相。
至于蒋佐治看到的,并不是真相。
因为,真相从来只掌控在拥有话语权与解释权的人身上。
而在这件事情上面,与蒋佐治相比,仇隐有着更加强大的话语权和解释权。
想明白这些,蒋佐治看向仇隐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以及让他心寒的恐惧。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没办法,我不这么做,你怎么会同意和我合作呢?
为了黄大仙市民们的安全,为了黄大仙的稳定,只能牺牲一下你的女人了。
哦,不对,她其实也不是你的女人。”
听着仇隐话里话外的嘲讽,看着女人的尸体,想到和对方过往的各种欢好,蒋佐治气的胸口一阵起伏。
“仇sir,身为一名差佬,你这么做,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律师确实很有意思。
我跟你讲道德,你跟我讲法律;我跟你讲法律,你跟我耍流氓;我跟你耍流氓,你跟你讲法律;
一个个都很会避重就轻,实现完美的逻辑闭环啊。”
说话间,仇隐从沙发上站起,走到蒋佐治面前。
看着对方不断变化的脸色,仇隐收起了脸上一直保持的和煦笑容,露出了他最真实的淡漠表情。
“蒋佐治,你要明白,你这样的人没资格和我讲良心。
因为,你这样的人早就没有了道德。
毕竟你这么多年可没少给你背后的老板浩少出主意,因为你,这些年死掉的无辜市民不是一个两个。
至于这个女人,”
看着女人的尸体,仇隐淡淡道:“我相信她没少从你这里享受好处,既然她享受了你犯罪带来的好处,自然也应该享受你犯罪带来的坏处。从这个角度来说,杀死她的人的确是你。”
尽管十分恐惧仇隐的所作所为,但是被对方这么当面嘲讽,蒋佐治还是有些压不住心中的怒意。
“强词夺理,你今天晚上做的事情,和那些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社团分子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不妨告诉你,我当年之所以考入警校立志在警察发展。
就是因为在警队,我可以光明正大的通过暴力来解决麻烦。
只要会写报告和消除证据,我不需要承担暴力带来的后果。
所以身为差佬,如果我杀了人,那只能说明对方该杀,因为对方触犯了法律。
蒋律师,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看着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想法的仇隐,蒋佐治感到愤怒的同时,也越发畏惧这个外表温和内心却极其冷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