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道人、岳不群等人也都在别的尸体身上寻找线索,从表情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
“不是中毒,也非暗器所伤,死的好生蹊跷。”天门道人眉头紧锁,甚是费解。
岳不群道:“我听说,武林之中有一种武功,一掌下去,可以将人的心脉震断,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伤势。”
“摧心掌!”
天门道人脱口而出道:“这不是余观主的成名绝学吗?”
此刻,余沧海也进入后堂,见众人都异样的目光看向自己,却一点不慌,说道:“我和大家一样,一直都在大厅,而且与嵩山派无冤无仇,绝不会是我青城派的人干的。”
那史登达神色坚定,似乎对余沧海没有一丝怀疑。
岳不群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史登达,忽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俯身在地上捡起一块毛豆大小的石子。
其实地面上不止这一块石子,只是大多如细沙,不易引人注意。
岳不群又重新检查尸体,就发现后背的衣衫上有个凹点,正对准心脏部位,随后他又检查了其他尸体,结果全都一样。
天门道人似乎看出些端倪,奇道:“莫非凶手是用石子当暗器伤人?”
“不可能!”定逸师太摇头道:“区区这么大点的石子怎么可能把人杀死?”
岳不群道:“用的石子想必不止这么大,而是击中到人身上,石子碎裂成这个样子,又快又准,简直杀人于无形。”
定逸师太吃惊道:“当今世上,谁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功?”
余沧海笑道:“恐怕只有少林的方证大师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有这等本领。”
定逸师太白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人命关天,余观主竟还有闲心说笑,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都是得道高人,怎么会出手杀他们几个。”
余沧海被怼的大失颜面,便要出口反驳。
岳不群不等他开口,说道:“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想,看来除非剖开尸体,才能确定他们真正的死因。”
正在这时,忽然,就听见大厅内一片哗然,动静极大。
“又出什么事了?”刘正风正欲起身,回头令向大年和米为义等弟子加强防守,保护好夫人和儿女,这才放心前往。
到了大厅,就看见一大群人正围着地上什么东西看,大声议论着。
“请让让。”刘正风等人挤过去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同样是身穿黄衫的嵩山派弟子,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毙命。
只是这一次有明显的伤势,撕破衣衫,心口有个剑痕。
刚死不久,鲜血兀自直流。
“这不是嵩山派的狄修师兄吗?怎么从房顶掉下来了?是谁杀了他?”一名泰山派的弟子认出那尸体的身份,吃惊道。
刘正风顿时心头一凛,觉察到今天之事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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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群嵩山弟子欲挟持家眷,此刻又有嵩山弟子埋伏在屋顶,不难看出,恐怕他刘府不知来了多少嵩山派的人。
他们暗中潜入,周密部署,无非要对自己不利。
从他金盆洗手之时,那史登达就突然出现意图干涉,如此看来,极有可能左冷禅已经知晓他心中的秘密。
嵩山派高手如云,不仅左冷禅武功极高,手下还有同辈“十三太保”。
这十三太保,每人的武功都不输自己。
就连左冷禅的弟子史登达和狄修,手上功夫都不弱,至少比起自己的弟子要强很多。
令刘正风更是疑惑的是,到底是谁杀了这些嵩山弟子?
忽地,伴随一声凄厉惨叫,“咣”的声响,东首的房顶破了个洞,掉下来一人,重重落地,发现已经气绝身亡。
同样,在其心脏部位有一道剑痕。
不等众人围上去察看,只听见房顶之上连珠一般的剑响,惨叫连连,咣咣声响中,瓦砾震飞,一具具尸体从天而降。
眨眼之间,便有十多人命丧当场。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全是嵩山派弟子。
当再也无人掉落之时,屋顶上的战斗并不停歇,而且听起来更为激烈,叮叮当当,人数多达四人。
“何方妖魔?吃我一剑!”一个声音怒道。
定逸师太听出声音,说道:“这不是大嵩阳手费彬费师兄吗?怎么连他都来了?”
“小贼,你到底要干什么?”另有个声音厉声喝道。
天门道人道:“这是仙鹤手陆柏师兄。”
然后,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我要干什么?我在为他们治伤。”
“治伤?”费彬怒道:“混账,你明明是在杀人,还敢胡言乱语,真当本派杀不了你是吗?”
那声音悠然说道:“这些人的心黑了,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