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祖父曾留有遗训,我林家祖传之物保存在福州向阳巷的老宅内,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后患无穷,这些年来为父忙于镖局买卖,并没有太在心,直到青城派冲我林家发难,逼问剑谱下落,便猜到多半是为了祖上那遗物,但也没想到此物如此重要,没想到我林家祖上昔日竟然如此荣光。”
林震南得知祖父林远图无敌于武林,脸上不由浮现发自内心的自豪感。
林平之道:“那记载剑谱的袈裟已经被毁掉了。”
林震南一声叹息,说道:“真是奇怪,不知那李少侠是如何知道我林家剑谱的藏处?不过,毁了就毁了吧,免得再被人惦记,否则咱家也不会遭受如此祸事,这位李少侠考虑周全,实为我林家一心着想。”
当初他夫妇二人被青城派的人抓住,逼问其剑谱的下落。
林震南猜到是藏于向阳巷老宅之遗物,但无论如何凌辱打骂都不肯吐露,只因为他心里清楚,若是说了必死无疑,不说,说不定对方投鼠忌器,一时半会还不会下毒手。
而今剑谱当众销毁,一家人反倒安全了。
林平之点头道:“孩儿也是这么想的,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林震南道:“遭受今日磨难,为父也想明白了,赚最多的钱没用,这镖局咱也别开了,找个没人找到的地方安安稳稳活下去,只要一家子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林夫人和林平之均点头称是。
李长河目送着林震南一家渐行渐远,然后向余沧海望去,说道:“余观主身为一派掌门,想必以后也不会再为难林平之一家吧?”
余沧海道:“那是自然。”
“余观主胸襟广阔,着实令人敬佩,以后我李长河交上你这个朋友了。”李长河含笑拍了拍余沧海的肩膀,以示友好。
余沧海身材矮小,很容易就能搭肩勾背。
不过他身为堂堂青城派掌门,而对方不过是一晚辈,这亲昵动作令他很不舒服,便伸手将李长河的“脏手”拨开。
“要是没别的事,余某告辞了。”
余沧海费尽心机,结果白忙一场,心头自是万般郁闷,说完之后当即扬长而去。
那些躲在暗处的青城派弟子纷纷赶过来和师父回合,就有一名弟子忿忿不平道:“那姓李的真是欺负人,放跑了姓林的一家。”
另有一名弟子提议道:“师父,不如让弟子带人过去截住姓林的一家。”
众弟子一听纷纷赞同。
余沧海沉思片刻,说道:“这样,你们几个装扮成强盗,直接将两个老的一个小的全都杀了。”
“是!”那弟子领命。
余沧海道:“记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是本派的人干的。”
如今,剑谱已毁,抓住林震南一家没有意义,但是独子余人彦之仇一定要报,不过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绝不能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那弟子笑道:“那还不容易,杀了之后毁尸灭迹就可以。”
余沧海点了点头,说道:“人豪,你做事我最放心,去……”“吧”字还没有吐出,忽然,他脸色一变,捂住心口。
“师父,你怎么了?”众弟子发现异样,纷纷关心询问。
余沧海只觉心头一阵剧痛,连忙运功护体,谁知反而更是钻心剧痛,怎么会这样?他忽然想起什么,怒道:“好个……”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真气溃散,只觉双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师父!”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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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见师父之前还好好的,奇怪怎么忽然发病?料想可能是年岁已高,又劳心劳力,突发顽疾引起的。
经过商议,决定先将师父来回青城山医治。
回去之后请来不少名医,全都束手无策,甚至连病因都查不出来,昏迷了半个月后,余沧海终于一命呜呼。
料理了师父的后事之后,家不可一日无主,便开始选举新的掌门人。
青城派的二代弟子中当属“青城四秀”最为优秀,是新任掌门的热门人选,但是谁也不服谁,愈演愈烈,最后大打出手,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全都在混战中丧命,青城派从此一蹶不振,在武林中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