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些人而言,贫苦可以当成一种修行,比如莫大先生。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心性,也有人想要过好日子,想吃香的喝辣的。
鲁连荣这番话,显然说到了这些人的心坎上。
“鲁师弟,想过好日子,你没有错,但咱们毕竟是名门正派,开妓院,说什么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以我之见啊,你还是赶紧将那什么群玉院解散了吧,若是传扬出来,咱们衡山派的声誉只怕要毁在你的手上。”
说话的乃是那名姓程的古稀老者。
鲁连荣道:“程师兄教训的是,师弟知错了,回头我就关了它。”
程师兄微微点头,说道:“知错能改善莫()
大焉,很好,很好。”然后向李长河和曲非烟各看了一眼,说道:“咱们现在商议的乃是罢免你李长河掌门之位,与此无关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还有,这个女人赶紧放了吧,别把本派弄得乌烟瘴气。”
说完,眉头紧锁,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那老鸨大喜,便要起身逃离,谁知,曲非烟伸手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按,便如千斤之力,令她起不了身。
“这老头,真会说话,轻描淡写就把这个臭乌鸦的罪行化解了,了不起。”
程师兄大怒道:“你这小妖女,毫无修养,在座的这里都是你的前辈,一点礼数都不懂,还张口闭口骂人,果然是魔教中人。”
曲非烟笑道:“我怎么骂人了?这乌鸦的称呼又不是我取的,暗地里,你们想必也都这么叫过吧?”
不少人的脸色都稍有一丝异样,显然,大家背后都是这样称呼鲁连荣的。
“还有,我已拜在衡山派的门下,难道说,衡山派是魔教吗?你一大把年纪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让人怎么尊敬你?”
那程师兄大怒,道:“你……你……”
可惜在曲非烟的伶牙俐齿之下,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争辩,气的满脸赤红,浑身颤抖。
“非非,还是说正事吧。”李长河道。
曲非烟“嗯”的点头,说道:“大家有没有一个疑问?群玉院装修豪华,规模宏大,买下它一定要花费不少钱吧?这个臭乌鸦从哪弄来这么多钱?”
此言一出,顿时,不少人的脸上都浮现“问号”。
群玉院很赚钱没错,但赚钱之前是需要本钱购买的,以群玉院这规模,没个万把两白银恐怕是拿不下来。
这么一大笔钱财,就算把鲁连荣全身骨头拆了卖也远远不够。
顿时,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鲁连荣的脸上。
鲁连荣吞吞吐吐说道:“我……我在钱庄借的高利贷不可以吗?”
曲非烟咄咄逼人的语气,说道:“哪个钱庄?票据呢?不妨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
“我凭什么要拿出来?”鲁连荣一双黄澄澄的眼珠子乱转,就像得了黄疸病一般,一看就是心虚,都已经开始耍无赖了。
曲非烟道:“还嘴硬,喂,你来说吧。”
那老鸨显然不想说,但显然被曲非烟整治的不敢不说,于是,她硬着头皮说道:“东家这钱,是嵩山派一个名叫乐厚的人给的。”
乐厚,乃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左冷禅的师弟。
一个老鸨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由此可见,应该并非是杜纂的,而是确有发生。
身为衡山派门下,却收下嵩山派的钱财买了群玉院,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这里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