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我拜在少林门下那就算了。”李长河接口道。
方证大师正是这个意思,没想到李长河先说出来了。易筋经乃是少林绝学,除非本寺弟子,不可轻传外人。
他的本意是让李长河辞去衡山派掌门,改投少林门下。
虽然当掌门人很威风,但与死亡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原以为李长河为了能活下去,或许会选择投身少林。
方证这么打算,固然是有私心,但确实也是为李长河着想。
没想到不等自己说完,李长河就立马拒绝。
方证大师怔了一下,道:“既然李掌门执意如此,老衲只能深表遗憾。”
李长河道:“大师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了。”
方证大师看了看他,双手合十,道:“李掌门武功了得,着实令老衲佩服的很,我佛慈悲,还望李掌门轻易间莫要多动干戈,以免生灵涂炭,善哉,善哉。”
“大师莫非以为在下是嗜杀之人吗?”李长河笑道。
方证大师道:“不是最好,武功乃是杀人器,武功越高,想法越多,欲望也就越多,若能克制欲念,多为武林正道着想,实乃武林之福,天下之福。”
李长河道:“大师高见,我必铭记在心,只要人不犯人,我也绝不犯人。”
方证大师微微点头,道:“那老衲就放心了,告辞!”
冲虚道长笑道:“李掌门剑法高超,着实竟贫道敬佩,有机会再来讨教。”说完,与方证大师一同下山去了。
定闲师太走向前来,关切问道:“李掌门,你的伤势如何是好?”
李长河道:“多谢师太关心,我没事的。”
定闲师太甚感不解,当时明明听方证大师称李长河大耗内力,伤及根本,怎么会没事呢?只是李长河不说,她也不便多问。
顿了顿,她看了一眼山崖,叹息一声,说道:“那贫尼也先行告辞了。”
李长河道:“对了,师太,在华山的一处石壁中,刻有一些贵派的武学,其中不乏有些早已失传的,若是感兴趣,可以派人前去抄录下来。”
见定闲师太一脸惊讶,岳不群便解释了昔日五岳剑派与十大魔教长老之战的情况。
了解之后,定闲师太甚是感动,说道:“李掌门,岳掌门真是大公无私,贫尼回去之后定当派人前去华山,先行谢过。”
定闲师太走后,整个禅院只剩下李长河、曲非烟和岳不群夫妇。
曲非烟道:“左冷禅终于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宁中则好奇道:“你为什么这么恨他,莫非有仇吗?”
曲非烟面对左冷禅时情绪激烈,眼眶泛红,一副杀之后快的样子,难免让人觉得有些疑惑。
“没有啊,我一个小姑娘能和他结什么仇。”
曲非烟当即否认,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外战不行,只会挑起窝里斗的,我爹我娘就是在一次内斗中被人杀了。”说到这里,眼睛一红。
岳不群和宁中则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同时联想到昔日华山气宗剑宗之争。
宁中则拉了拉曲非烟的小手,柔声道:“原来你爹娘都不在人世啦,真是可怜的孩子,别哭,别哭。”
曲非烟忽然又笑了起来,说道:“我没哭,我爹娘都死了好多年,都忘了他们长什么样。”
岳不群道:“曲姑娘真是伶牙俐齿,把左冷禅都噎的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