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一怔,说道;“你……没有中毒?”
李长河道:“中了一点点,好在现在已经没事了。”
任盈盈目瞪口呆,什么叫中了一点点?五毒教的毒何等了得,一旦中毒,毒性渗入体内,四肢乏力,内力尽失,怎么可能说没事就没事的?
看来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他。
“刚才我若是回答杀你,你会怎么做?”任盈盈好奇问道。
李长河道:“也不会怎么,总之不会杀你的。”
他的语气很舒缓,话语听起来也很大度,但听在任盈盈耳朵里,却令她心头一凛,莫名感到有些后怕。
她知道,如果自己出手杀李长河,哪怕走后不回来,现在的处境一定会很糟糕。
这个男子,当真有些令人感到敬畏。
任盈盈向来自视极高,一般的男子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然而,如今遇上李长河,被他处处压制,完全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反而令她的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感觉,其实她也说不清楚。
“走吧。”李长河一转身,朝外走去。
任盈盈见他这一次不再点住自己的穴道,心头不由一喜。
看来刚才自己所作的表现,取的了李长河的信任,能够可以多一点自由,这正是她所想要的。
她喜欢平等对话,这样才会感到舒服一点。
走到院子中央,停靠着一辆马车,另外还有一匹快马。
李长河翻身上马,回头对任盈盈道:“你坐在马车里,把帘子拉好,千万不要把头伸出来。”
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透。
虽然李长河给予任盈盈行动自由,但名义上,还是他的俘虏。
此行中,必然会被无数人盯着。若是任盈盈抛头露面的话,自然会引起怀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及顺利完成计划,就必须让她待在马车内。
任盈盈上了马车,将帘子全都拉起来。
临行前,李长河令刘连富等一众衡山分堂弟子迅速撤离,隐藏一段时间,以防魔教中人泄愤报复。
这一路上,没发生任何事端,这位任大小姐也没再弄什么幺蛾子。
一路上畅通无阻,不数日,回到了衡山。
“小师叔,你终于回来啦!”曲非烟开心地奔跑迎接。
李长河翻身下马,问道:“你爷爷怎么样了?”
曲非烟道:“还是昏迷不醒,不过每日给他灌药,病情控制下来,没有继续恶化。”顿了顿,道:“咦。这轿子里谁啊?”
当车门打开,任盈盈施施然走出来,曲非烟顿时脸色一变,惊呼:“圣姑!”
任盈盈笑道:“非非你还认识我啊。”
曲非烟忽然脸色一沉,不满道:“都怪你指使,害的我爷爷伤成这样,小师叔,你把她抓了?”
李长河道:“非非,你误会,指使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谁啊?”曲非烟好奇问道。
李长河道:“咱先回去再说。”说完,便一起前去看望曲洋。
任盈盈欲拉小手以示友好,却被曲非烟一把甩开。
进入那间木屋,正如曲非烟所说,曲洋兀自昏迷中。李长河又将一股真气输入其体内,助其一线生机。
身为知音好友,刘正风一直留在此陪护。
李长河便让他给任盈盈安排一个住处。
刘正风得知眼前这位便是魔教赫赫有名的圣姑,着实吃惊不小,心想:“咱这掌门真有能耐,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