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指忽地一指势如疾风,将刘正风的手架开。
刘正风奇道:“平太夫,这是……?”
平一指道:“曾听说你与曲洋长老情同手足,竟愿为他一死,看来果然不假,且当你已经死过一次。”
刘正风大喜道:“那就多谢平太夫了。”
平一指来到榻前,拿起曲洋的手腕,摸了摸脉象,检查完伤势之后,笃定说道:“还好不算晚,有救!”
众人一听,都放下心来。
随后,除了平一指留下来为曲洋治伤,李长河、任盈盈等一行人走下山去。
老远就听见吵吵闹闹,场面甚是混乱,就见五岳剑派一方与那些邪魔外道相互对峙,争吵的面红耳赤,好在并没有人动手。
司马大高声喝道:“圣姑驾到!”
群豪纷纷侧目望去,当看见圣姑果然出现,顿时无不兴高采烈,纷纷拱手叩拜,齐声喊道:“恭迎圣姑大驾!”
任盈盈道:“都起来吧。”
“谢圣姑!”群雄起身,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得意的笑容,就像是打了一场胜战。
就有人说道:“衡山派又怎么样?李长河又怎么样?在圣姑的圣威之下,我等一出现,他们只得乖乖放人。”
“那是,敢不放了圣姑,我一把火把整个衡山给烧了。”
“衡山派算个屁,五岳剑派算个屁,本教无敌天下,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还算他们识趣,不然……”
“虽放了圣姑,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
任盈盈在人群中一扫,嗔怒道:“何人说话?站出来!”
那些得意之下忘形之人,本只想一图口快,见圣姑震怒,顿觉不妙,一个个只好灰溜溜地站在前方来。
计无施道:“你们胡说些什么?圣姑是这位李掌门请来衡山做客的,你们听信谣言,未明真假就信口开河,简直该死!”
那几人吓得立马跪下,浑身颤抖。
当初李长河囚禁圣姑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大家都是深信不疑,这才聚集而来,怎么这会儿变成圣姑是被请过来的?
这两个版本,未免也太大相庭径了。
在场不少人也都一时之间没有转过这个弯,但既然计无施这么说,定是没错的,一个个暗暗庆幸没有像那几个人那样口无遮拦。
任盈盈道:“你们一个个把舌头给割了吧。”
这句话等于是给这几个人定刑了。
“啊!多……多谢圣姑恩典!”
那几人先吓得一惊,不过想到以圣姑以前的脾气,估计是难逃一死,相比之下,割掉舌头算是轻了的。
这时,李长河忽然道:“不知者不罪,任大小姐,念在他们一片忠心,处罚还是算了吧。”
任盈盈点头道:“既然李掌门为他们求情,也罢。”
然后向那几人道:“你们还不谢过李掌门!”
那几人本都打算拿出刀子割掉自己的舌头,就连金疮药都备好了,没想到李长河竟然会为他们求情,更没想到圣姑就答应了,令他们顿时又惊又喜。
“多谢李掌门!”众人齐声拜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