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比划着:“那,那这是武功吗?就和武馆里教的一样?”
楚舟:“应该比武馆里教的要好,然后呢?”
许澄吞吞吐吐:“师兄,师兄,我们能学嘛?”
楚舟:“可以啊!”
易淮惊叫道:“啊啊,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
楚舟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又看着两个还有些难以置信的师弟,轻声道:“两位师弟,师父不在了,所以,以前的一切皆成了过眼云烟。
往后啊,就我们师兄弟三个算是亲人。”
“自然,只要你们愿意,我会的,都可以教你们,不学都不行!”
许澄和易淮对视一眼,很是信服的躬身一礼:“谢师兄!”
“那就等过了今天吧,过了今天,师父下葬,我们会有个更好的明天。”
停灵第八日,自是要出殡,入葬了。
早早的,樊忠就做好了安排,等楚舟离开后院,到了大殿时,这里已经站满了人。
敲锣的,打鼓的,吹唢呐的,抬棺的,还有自发来送葬的,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而在樊忠的一声呐喊下,楚舟砸碎了烧纸的瓦罐,砰的一声脆响,伴随而来的是烟灰四溅。
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唢呐之声响彻全场,带动着锣鼓和人群,已是排成了一队长龙,往前赶去。
这是,楚舟已是端着牌位,走在了前方,伴随着哀乐的奏响,整个人的心情也低落了几分。
没错,玄真老道是对他们师兄弟不算好,叱骂和体罚从来没少过,一个不如意就得挨揍。
但你没法否认的是,是老道人救了他们,给了他们吃喝,教他们识文断字。
这活命之恩,是做不得假的!
该有的感恩之心,楚舟并不少,所以,昨夜那一场收鬼行动,他才会在玄真老道被吞吃之前就出手。
()
从玄真观到墓地的距离并不算长,约摸着走了不过一刻钟的样子,他们就到了地方。
那是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乃是玄真老道生前自己勘探过的位置,已是挖出了坟墓。
又在樊忠专门请来的老人指导下,棺木入葬,隆起坟头,竖起墓碑。
一套流程是繁琐又流畅,在樊忠的调度安排下,属于玄真老道的最后体面,是给拾起来了。
只是到了最后,有来客上前,一次次的躬身行礼,而楚舟领着两个师弟,一次次的跪拜还礼。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最后,那薛府的大管家又来了。
依旧是体型富态,头颅高昂,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他随意的躬身一拜,就大剌剌的站在那里,目光盯着楚舟,几乎是毫不客气的发问:“前几日,我与楚小道长所言,不知考虑的如何了?”
楚舟骤然抬头,脸色阴沉,道:“我师父刚刚入土,你们就这般咄咄逼人?”
那薛大管家嗤笑一声:“就是给你师父面子,才等他出殡之后,我才来此!
好了,莫要废话,我最后一次问你,应,是不应?”
这一刻,楚舟是气极反笑,近乎一字一顿道:“我若不答应,你们又能奈我何?”
“还能怎样,不答应就不答应呗!”
那薛府大管家似是早就猜到了这般结果,也不惊奇,只是看着楚舟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既如此,我这就回转,与我家老爷讲明。”
“不过,楚小道长,没了我家老爷说项,后面可不会有人在乎你玄真观了。
若是遇到什么不测之事,也勿怪我等未曾告诫与你。”
“不测之事?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啊!”
楚舟咀嚼着这句话,仿佛能体会到话语后的血雨腥风。
突兀的,他笑了笑,看着这体型富态的管家,问:“一直只知道你是薛府大管家,可还不知你的姓名,是否告知一声啊?”
“你为何要问我姓名?”
“总得知道与我对话的是谁吧?”
“呵呵,你是该记得我的名字,薛府管家,大老爷赐名薛奴!
这名字,你该记住了,往后余生,或许,它就是你的噩梦。”
这般说着,薛奴再也不愿废话,转身,道:“我们走!”
就是领着两位体型壮硕的奴仆,大跨步离开。
而四周,已是被这一番对峙,骇的没了声音。
有些惧怕的,早已经跑了,而余下的,则看着楚舟,如同再看一个死人。
白沙城内,县丞说要搞死一个人,不能说全部,但九成九是死定了。
可此时此刻,楚舟却是盯着那薛奴远去的身影,摩挲着腰间的猩红木牌,点了又点,嘴角带着丝丝冷笑。
“作为我要杀的第一个人,总是要知道你名字的!”
“薛奴,薛奴,狗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