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皇宫,内阁学堂,那些穿越者展现出了超出常人理解的才能和天赋,在极短的时间内渗入了长安城的内内外外,每一个人都占据了庙堂里举足轻重的职位。”
“再然后,他们就开始自相残杀了。”
苏新年轻轻的摇了摇头:“那是一场无人知晓的闹剧,居高临下的穿越者们将整座长安城当作自己的玩物和赌场,肆无忌惮的打压排挤着彼此。”
“庙堂里儒雅忠诚的老臣们被一个个新的面孔挤到了台下,老唐帝高居幕帘之后,看着那些陌生的灵魂在自己的朝廷上唇枪舌战,愚弄世人。”
“那一年的长安城很热闹,有人被抄家身败名裂,有人戴冠帽平步青云。独属于大唐的盛世被闹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到最后竟然开始蒙上了一层血光。”
“老唐帝和神秀大帝沉默了许久,看着世人难以想象的肮脏卑劣的事情悄然发生,一个个陌生的灵魂展露出狰狞恐怖的笑容。”
“两个老人最终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苏新年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些东西,根本没有对生命的敬畏之心。”
“于是神秀大帝出手了。”
“一个穿着麻衣布鞋的年迈老人走上了空旷的长安街头,伴随着一场春雨,清洗掉了长安城里所有污秽的东西。”
“昭告罪名,以罪论处,史称春雨案。”
“外来的第一批穿越者,就这样在新手村里遇到了一个土著boss。在那个暮年帝尊的面前,他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被历史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但这,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苏新年指尖微顿,抬眼说道:“神秀大帝和穿越者之间的争斗,从春雨案开始,经历了一尊大帝的整个晚年。最终,以神秀大帝被不祥的黑暗吞没结束。”
“那个不祥,名叫腐朽。”
夜色低沉,皇城门口的两个年轻人相视了一眼,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之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新年才继续问了一句话。
“师弟,你到底是不是腐朽?”
“还有,洛阳城到底是不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顾白水身体一顿,眼神困惑而古怪的看了苏新年一眼,安静许久后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真的,而且这件事情你问错人了。”
苏新年不明白,但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信你,但我也不能把师傅从墓里刨出来,问问祂老人家吧?”
皇城的南门口安静了许久,浑身破烂的白衣青年还是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站到了顾白水的面前,然后拧断了自己小师弟的一只腿,让顾白水短时间内失去了逃离的能力。
顾白水脸色苍白,眼角抽搐了一下,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苏新年似乎也很满意小师弟的懂事合作,在顾白水的周围开始布置下了一道道复杂繁琐,恢弘凝实的阵法。
顾白水一直都知道自己二师兄很有钱,所有他对于苏新年接下来的动作也没什么意外。
一圈又一圈的阵法和一间间的圣人法器从苏新年的袖口中洒落,把顾白水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些布置看上去像是在保护他,也像是一个陷阱,引诱着什么东西的到来一样。
“师弟,那我们来做个实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