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血脉相连。
真是个不错的冷笑话。
或许走廊内见到的萝丝才是《魔法之书》幻化的傀儡,那冰封雕像中的才是真正的萝丝,她被困住了。
但敌人会为我提出建议?除非那是陷阱。
“坐下来,小子!”康斯坦丁扔掉菸头,他大踏步的走到唯一留存的书架前,随手将几本书扔到地上,“知道吗?我小时候瘦弱不堪,一群小混混天天都会揍我,还会拿出手术刀划伤我的脸,b我掏出我可怜的零花钱。我那酒鬼老爹根本不会管,他甚至还会因此再给我添上新伤。”
康斯坦丁将那些扔在地上的书踢到陈宇的面前,然後开始用菸灰画出法阵的图案,同时依旧讲述着他糟糕透顶的童年,“那些小混混的头儿叫肯尼·尼尔森,他还有个妹妹,是个独眼龙。他们围追堵截,我却只能逃跑。那时在利物浦码头的边儿上有一家金属盒工厂,我们都叫它锡罐子,我藏了进去,但我姐姐谢莉尔告了密,肯尼逮到了我。”
康斯坦丁开始绘制第二重圆环,将那些杂乱的书籍环绕其中。
陈宇仔细的盯着,他还不知道康斯坦丁打算做什麽。
“我不怪谢莉尔,肯尼有刀,她很怕他,每个人都怕他。肯尼脑子不好使,据说和七岁时母亲因肺结核Si去有关,但要我说,他就是个天生的混蛋!他五岁时将他妹妹安妮塔的眼珠用一根针挑了出来!”康斯坦丁快速的掏出一根菸,将菸丝倒在两个圆环之间,就像在填充火药,“他想要割掉我的耳朵,他揍得我P滚尿流!我很害怕,怕的要Si!然後我说……我会给你更好的东西,b四先令好得多的东西!”
康斯坦丁蹲在地上回了下头,他没有笑,“我说我会让他和他Si去的母亲说话。”
陈宇的好奇心被g了起来,“你可以通灵?”
康斯坦丁却冷哼了一声,继续埋头作业,“你知道的,我只能靠自己。我用粉笔画了一个圆圈儿,我写上了书中记录的那些字母,我坐在里面,我闭上了眼睛,在黑暗寂静的工厂内,我清空了所有的心思,我开始降神。”
康斯坦丁扔掉了无用的烟纸,然後再度点燃一支菸塞进嘴里。
陈宇注意到眼前的圆环外便有着菸灰涂抹的二十六个大写的英文字母,还有“yes”和“no”。
这是降神会的玩意儿,就像笔仙和碟仙那种骗小孩儿的恐怖游戏。
“我呼唤了肯尼妈妈的名字,我装作癫痫倒地,我口吐白沫。”康斯坦丁用打火机将一本书的书页点着,然後扔进了那一堆书中,“我睁开眼睛,我说出了肯尼的小名,那是只有他妈妈生前叫过的小名。然後,我说,你不该将软垫按在我的脸上,我知道我喉咙里咯咯的声音吓到你了,你只是希望那声音停下,但我不能呼x1,我无法呼x1,我的x膛快要炸裂了,我需要氧气,我需要……”
康斯坦丁的语气很b真,他像是在模仿小时候的那场降神仪式。
看来是肯尼杀了他的母亲。
陈宇差不多猜到了结局。
康斯坦丁看着那开始熊熊燃烧的大火幸灾乐祸般的笑了起来,“他跑了,肯尼跑了,留下了一串cHa0Sh的脚印。而後,我听到了紧急刹车声。我们都跑出去了,然後看到一道恶心的血痕,肯尼很幸运,他没有被撞飞,但是……”
康斯坦丁回头时的侧脸映衬着火焰的红光,他开心的笑着,“他的双腿被轧成了齑粉,从此,他只能坐在轮椅上Y郁的透过窗户看着我们开心的玩耍。再也……没有了欺压。不,他成了被欺压的对象。而没人敢惹我,因为他们认为我是疯子。”
这的确是康斯坦丁能做出来的事。
“你在炫耀你的天赋异禀?”陈宇问道。
康斯坦丁却自嘲般的摇着头,“不,小子。肯尼母亲的一切都是他的妹妹安妮塔告诉我的,她恨他,b我还要恨他,我只是给了她一个可以得到自由的机会,当然,还有一些玩具、漫画书的代价。所以,你瞧?我就是个骗子,谎言是我的武器。你准备好学习这一切了吗?”
陈宇站起身来,十分坚定的点点头,“当然。”
“很好。”康斯坦丁叼着烟笑了,然後让到一边,通红的火焰狂舞着,“那麽……先欺骗自己吧,怀疑和否定才是最坚实的心灵壁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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