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说。”林惊月冷死了。
两人把东西拖进屋子里,江寻赶紧给她搓手,林惊月暖和了才道,“田阳送来的,让给陆老送一些。”
她打开麻袋,其中一袋是满满的棒子面,另外一袋里面还有一个袋子,五十斤大米,五十斤白面,另外就是一些常用药。ap.
林惊月把怀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眉头一挑,“大手笔啊。”
江寻凑过来,“应该收的,咱们不做亏本的事儿。”
巴掌大的盒子里,躺着一块还未雕琢过的极品翡翠,虽说这东()
西现在不值钱,但大家都不是傻子,那不是还有未来吗?
陆云寄送这个,是真的很有诚意了,也代表他很担心陆老。
而且,他还很细心,没有送雕琢好的成品,就是怕林惊月误会。
上次陆老写了信,林惊月帮忙寄出去,估计在信中说了一些关于林惊月情况的事情。
陆云寄知道她有对象,送礼就谨慎了许多。
“既然收了东西,咱们注意一些,明天晚点我去看看,最近天气太冷了,他们防寒衣物不够,估计够呛。”江寻揉了一把林惊月的狗头,“粮食咱们就留着吃,一次给陆老送点就行了。”多了打眼。
“嗯,那我就躲懒了。”林惊月眉眼弯弯。
两人只打着一个手电筒,昏黄的光晕落在她脸上,江寻呼吸紧了紧。
他一把把姑娘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
江寻的自制力简直强得令人发指,最后林惊月晕乎乎时,还是他夺门而出。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惊月笑得很不厚道。
次日,晚一些,江寻去了一趟牛棚。
几个老人哆哆嗦嗦的喂了牛,又往牛那里多抱了一些甘草,打扫干净牛棚,这才回到破屋子,虽说没有到四面漏风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好在有炕,不过柴也不能一直烧着,棉被都是破旧的,还好陆云寄给他们把里面的棉花换过。
“咳咳……”
江寻听到几声压抑的咳嗽,看了看,询问陆老,“黄老他们都病了?”
陆老脸上闪过愁苦,“已经几天了,原本以为只是着凉,现在肺都快咳出来了。”
他们又没有资格去医院,只能等了。
江寻叹了口气,“这个药是您孙子寄过来的,消炎药也有,先吃吃,再不好月月上来看看,这十斤棒子面,五斤米你们先拿着。”
“除了这半斤肉,其他的都是陆云寄送过来的,我们那里还有,你们就安心吃着,要是有什么突***况,去知青点找我们。”江寻把东西都拿出来。
“这个红糖,给云老补身子,还有五颗鸡蛋,是月月准备的。”
云老是牛棚唯一的女老人,今年六十有于,身子一直不好,缠绵病榻。
主要是她心气儿都快没了,也是在拖日子,可是终究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难为你们了。”陆老沉默了半晌,叹气。
江寻突然有些心酸,只觉得他背都万了一些,“会好的。”
他没多说,不过这也够了。
“是啊,会好的。”
江寻回来把情况告诉林惊月,林惊月想了想,第二天就打算去一趟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