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呦……卧槽!”在狄卢卡旧城堡边上的医疗点中,一个男孩正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一名不修边幅、披头散发的老人正将手放于男孩的腰间,对他这样夸张的举动,老人提出了疑问:“我这样按你觉得疼吗?”
“我都叫成这样了,你看不到吗?”我平躺在床上,身子弯的像龙虾,气急败坏的大叫。
小丫头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只看到我疼得满床打滚,脸上挂满了担忧,“桑提乌斯爷爷,我哥哥他伤得重不重?”
我以为她是叫桑提乌斯停手的,听到这句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别叫他看了,他除了玩虫子什么也不懂……哎呦,疼死我了。”
桑提乌斯完全无视了我的抱怨,我被按在床上像条死鱼一样翻来翻去,抽空他还煞有介事的对露塔说:“没什么大事,皮肉伤,没伤到内脏,很快就能复原。”
说着,他抽回手臂,从脏兮兮的袍子下面取出一罐试剂。他掀开袍子的瞬间,一股腐败的宛如臭水沟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当即熏得我胃里一阵阵翻涌。
桑提乌斯把试剂交给露塔,并吩咐道:“等会儿把这个涂在伤口上,早晚各一次,明白吗?”
小丫头听话的点点头,郑重其事的收下。
因为桑提乌斯收回了手,再加上空气中的奇异味道冲击着鼻腔,很快腹中不适的呕吐感便占据了上风。
桑提乌斯朝小丫头挥挥手,在我的阵阵干呕声中出了门。
我好不容易止住作呕的感觉,露塔便来到床边打开罐子,另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便飘了出来。
我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用手在脸前呼扇,厌恶的说:“走开走开,这里面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是桑提乌斯爷爷留下的药。”露塔用手熟练的舀起一点药膏,粘稠、腥臭的浅绿色液体挂在指尖,缓缓滴落。
我看了一眼,顿时露出嫌恶的神情。且不论那恶心的味道,只看它浅绿色形似鼻涕虫黏液一般的外形,就让我断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挥着手让露塔拿远一点。
“这东西太臭了,我才不要涂。”
露塔生气的厉声说:“哥哥,谁让你刚刚不听劝,非要完成切磋,现在你必须涂!”她好像刚才的桑提乌斯上身一样,强硬的把药膏涂满伤口。
小丫头安静地涂,我也安静的侧躺着。
刚刚我松开捏着鼻子的手闻了一下,那股味道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而露塔离得那么近却面色如常。不管这东西有用没用,我都不能浪费这份恩情。
涂完药膏后,露塔找人重新帮我包扎了伤口。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露塔从外面洗过手回来,一边用小巧的鼻子嗅着气味一边皱眉,看到我神游天外,便把手藏到了后面,悄悄地走到床边。
“哥哥,你为什么认定了我奶奶会去那条裂缝?”露塔坐在床沿,侧过身,眨巴着眼睛问。
“我也不确定。”我依然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只不过我心中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还是米琳达透露给我的。”
我稍微停顿了下,才说:“那道裂缝在灾难时期出现,而王国也因灾难迅速衰落,‘上一任国王咎由自取放出怪物引发灾难"这样的谣言连我都听过,艾丽西亚不可能不知道。她作为王国的正统继承人,也不可能对那道裂缝不感兴趣。”
露塔若有所思,“那会不会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