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栾刚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深知荷花宗弟子的手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若是真的激怒了他们,恐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你们这是来野炊的吗?别胡闹了,赶紧回去养伤吧。等伤好了,再跟我一起回宗门复命。”栾刚挥了挥手,想要打发走这群任性的师弟师妹。
然而,就在这时,魏柔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露出了一对可爱的虎牙,看上去十分俏皮。她看了一眼苏沐,又扫了一眼玲珑双玉和张扬,然后转头对栾刚说道:“师兄,我看大家这么有兴致,不如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吧。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急事,就陪他们一起玩玩吧。”
栾刚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看着魏柔那副轻松愉快的模样,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想玩,那就随你们去吧。不过切记不要惹事生非,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栾刚便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群年轻的弟子在原地欢呼雀跃。他们纷纷表示要好好享受这次难得的野炊时光,同时也对栾刚的宽容表示感激。
话声刚落,栾刚的几位师弟便个个笑容满面,尽管腿脚有些不便,却也一瘸一拐地忙碌起来,为即将到来的野炊做着准备。
玲珑双玉与雪娇儿三人则是自觉地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她们深知这些伤号虽然精神可嘉,但体力上难免有些力不从心。那些沉重的烧烤架,或许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魏柔点头答应,栾刚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了地。其实,他内心深处也渴望着能与这些人多些接触,多些了解。更何况,苏沐答应的那件事,还未曾兑现。
野炊的时光过得格外愉快,仿()
佛连风都带着欢声笑语。玲珑双玉的存在,就像是注入了一股活力,让那些伤号们也变得格外勤快。他们忙前忙后,将一切琐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人不禁感叹他们的用心与努力。
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大家都沉浸在了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和谐之中。
席间,苏沐也悄悄地为栾刚开口,轻声地向魏柔询问关于拜入荷花宗的事宜。
“噢?道友有意加入我们荷花宗?”魏柔正啃着手中的肉串,听闻此言,她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不疾不徐地问道。
“嘘!嘘!”栾刚见状,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正在与玲珑双玉谈笑风生的自家师弟们,然后凑近魏柔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仙子请小声些,切莫让我家师弟们听见。”
魏柔听后,会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明白栾刚的担忧和顾虑。她深知,加入宗门乃是修行者的大事,一旦传出去,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纷扰和麻烦。于是,她决定与栾刚私下详谈此事,以免节外生枝。
栾刚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仙子明鉴,方才与诸位并肩除妖,我深感自己修行尚浅,需更多历练与指引。我辈修士,毕生所求,不过是踏上仙途,求得长生。因此,我恳请仙子能允我拜入荷花宗门下,寻觅那一份机缘。”
魏柔听罢,并未立刻给予答复,而是优雅地端起面前的灵茶,轻抿一口,其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柔和而悦耳:“此事并非不可商量。然,我荷花宗历来规矩森严,你若想入门,必须经过升仙大会的严格考核。而且,在参加大会之前,你必须与你原先所在的宗门彻底断绝关系,方可成为我荷花宗的新弟子。”
栾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
他在天元殿虽修行数载,但因非嫡系弟子,所得资源有限,修行进度远不如人意。如今听得魏柔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明白,这是自己踏上更高修行境界的一个难得机会。
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仙子所言极是,我定会全力以赴,通过升仙大会的考核,成为荷花宗的一员。”
在他的沉思中,心中已渐渐浮现出坚定的决断。
魏柔似乎窥探到了他内心的挣扎,轻轻叹息一声,带着几分劝诫的语气说道:“望道友三思而后行,莫因一时之气而误入歧途。改换门庭并非易事,何况我荷花宗亦是人才济济,想要崭露头角更是难上加难。再者,我有一言相告,我那苏师弟施展的神通,亦非荷花宗所授,而是他入门之前的一场奇遇所得。”
苏沐闻言,微微一笑,接过话头,接着说道:“师姐所言极是。我所得的神通,确实与荷花宗无关,乃是我在拜入宗门之前的一场造化。修行之路,千变万化,或许正因为我拥有这不同的机缘,才能在未来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但无论如何,我都将尊重宗门的规矩,谨慎行事,不负众望。”
“两位的提醒,我感激不尽。然而,我心意已决,绝不更改。”栾刚向着二人深深一抱拳,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见此情形,苏沐便不再多言,他深知栾刚的性格,一旦决定,便不会轻易更改。
而在他们悠闲地享受着野炊的乐趣之时,荷花宗内却是一片肃然。长老们齐聚一堂,正在召开一场重要的会议,而会议的主题,正是关于苏沐的。
夏长老端坐在主位之上,面容凝重,心中回想着尉迟蔚闭关前对自己的嘱托。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诸位同门,苏沐虽是新入门弟子,但他所展现出的潜力和天赋,却是我们荷花宗前所未见的。因此,我提议,将他纳入核心弟子进行培养。”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分量,仿佛能激起()
一片波澜。其他长老们闻言,也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知道,这个决定对于荷花宗的未来,乃至整个修仙界的格局,都可能产生深远的影响。
此时,坐在她对面的男性长老,刘师兄,眉头微皱,缓缓开口道:“我对此有些疑虑。这位新晋弟子,刚刚入门,对于荷花宗的归属感尚显薄弱。若是我们倾尽资源去培养他,日后他却选择离开宗门,那我们的损失岂不是惨重?”
夏长老闻言,并不气馁,她坚定地反驳道:“刘师兄,您的看法未免偏颇。在我看来,只要宗门真心对待弟子,弟子自然会对宗门心生感激。那些弟子纷纷离去的宗门,往往是因为他们只把弟子当作利用的工具,而非真正的家人。此子天赋异禀,潜力无穷,正是我们重点培养的对象。虽然他入门时间尚短,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忽视他潜力的理由。”
刘师兄听了夏长老的话,眉头微挑,似乎仍在思考。夏长老则继续据理力争,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为这位新晋弟子争取一个更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