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元聚变的过程我觉得也并不是很难啊,为什么会有极少人掌握?”方辰硕疑惑。
“那是因为你的元气太过于纯粹,其他人的元气就如同芝麻中混进了小米,这种情况想要进行元聚变就必须把小米这种杂质剔除干净,只用芝麻来进行高速碰撞,纠缠,释放和压缩,如果元气不纯粹,就会导致聚变体扭曲提前发生爆炸,甚至会反噬,在体内开始崩坏,要知道,提炼纯粹元气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你不同,你的元气就好比全是芝麻,没有什么杂质,所以可以直接开始元聚变反应。”
“我()
就知道,我早就知道,老子是块儿不可多得的宝!”方辰硕听完杜尔迦的解释,鼻子直接高高翘起。
祖没有理会两人的谈话,轻叹了口气,一只手缓缓抬起,五指张开朝向远处的山峰。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就在那刹那间视线恍惚,只有无尽的洁白能量填充了整具瞳孔,在祖的指缝中遗漏出的多余能量让方辰硕和杜尔迦的元意识形态瞬间化为了乌有。
两个人因为离祖相距较近,在这一刻被消灭了。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元意识形态恢复,整个场面鸦雀无声。
“我刚刚……是死了一次吗?”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方辰硕手指不自觉的痉挛,喉结哽咽。
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是因为祖在释放能量的一瞬间,你的耳膜就破碎了。”同样已经恢复的杜尔迦似乎也有些惊讶,她无法猜测祖到底有没有上限。
“只是因为站的太近,过盛的余力就把我们杀死了吗?”方辰硕迟缓的回头,看到了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场景。
五公里?不,十公里?甚至更远,眼睛所到之处都被夷为了平地,原本那绿茵草地再次被轰成了全方位的空白,视线的尽头,就连空白都在坍塌破裂,像是次元壁被打出了缝隙,那里面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混沌。
“这……就是元聚合吗?”方辰硕瞳孔缩成了针状,世间怎么可能存在这种人呢?和杜尔迦所说的一样,他是无敌的,没有人可以在这种程度的轰击下存活。
“并且你可以单手就进行释放和压缩吗?”方辰硕回想起自己被消灭前,祖只是缓缓的抬起了一只手。
“这种术,是我们赋予了它的生命,名为‘彻灭"。”祖的眸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悲伤,像是某种已经失去的东西再也无法回来的遗憾。
“彻灭……”
“彻灭分为两式,一种为“极”,一种为“渗”,而你和我刚刚所释放的,就是“极”。”祖说罢再次抬起一只手,这次并没有五指张开,而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个名为“渗”。”一条光束瞬间从指间打出后消失,延伸至无限,在视线的尽头化成了一缕烟朝上空飘去。
“这单单只是从一个点释放出了你体内高速碰撞的元气粒子,并没有压缩的过程,威力没有“极”那么彻底,但能量配合一个点的压强更大,适用于对某个精准部位的破坏。”杜尔迦有些疲惫的解释道,“我就是被古代所释放的“渗”所杀死。”
“呃……”听后方辰硕突然想到,在那次战斗中最后时刻,古代从指间释放出的元气流打中了杜尔迦,自己根本来不及阻止,那般重创根本无力回天。“原来他……也会使用,彻灭。”
祖没有理会方辰硕的失意,继续说到,“彻灭的原理是元气释放速度小于压缩速度从而产生聚合反应,如果悖式运转,释放速度大于压缩速度所产生的元气流会凝练为机械性且高压的元流束,可以分解和消散元气所释放的能量,名为“元覆”。”
“这也太难了吧?!”方辰硕听的脑袋发涨,一时间根本没法接受这么多新知识。
“哎呀,你怎么会这么笨啊!”杜尔迦苦眉愁脸的耷拉着腰。“简单来讲,你明白水刀的原理吗?从水枪中喷射出的高压同频的高速柱状水流来切割物体一样道理,任何从柱状水流这里经过的物体都会被分解破坏。”
“多说无益,试试就知道了。”方辰硕花费少许时间在手中聚集彻灭——极,打向了祖。
在聚变能量到达祖面前分毫时,能量突然被化解消失殆尽。
“这是因为祖所释放的高速能量分解了你()
的元气,你可以理解为有无数个水刀纵横交错在祖的面前,任何物体接触这层元流束时都会被分解。”
“这就是元覆的原理,当然,元覆也分为两式,“销”和“钵”,刚刚祖在身前所展开的,就是“钵”,像是穿了件元气做成的衣服,如果元气量足够精炼,是可以实现绝对防御的。”
“而“销”是从元气内部释放元流束,从而完成分解术式,例如对手朝你释放包含威力巨大的能量弹,你在接触这股能量弹时,把元流束打进能量弹内部,可以做到让这股能量不断缩减,直到分解消失。”杜尔迦讲的口干舌燥,扶去额头上细微的汗珠。
“你真可以算的上一位好老师了……”这下轮到方辰硕来吐槽。
“你到底听懂了没有啊?!”杜尔迦有些娇怒。
“听的懂,听的懂,简单点来讲,彻灭就是攻击,元覆就是防御。”
“你……”杜尔迦一时语塞,自己解释了这么多,被方辰硕几个字就概括了。
“彻灭为发散,元覆为收敛,这个概念总和,被称为“无极”,这才是元气正确的使用方法,可无穷大,亦可无尽小。”祖的声音渐行渐远,杜尔迦和他两人的身影如同海市蜃楼般若隐若现。
“指导结束了吗?”方辰硕压制着激动的内心深深鞠了下躬。
“回想起来吧,我们,是无敌的。”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就消失在了视线中,一切的空白散去,方辰硕的意识进了无边界的隧道中,朝着来时的路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