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笙笙跟着男人出了酒吧门后，男人的朋友立刻马不停蹄的打了车扬长而去，她还想追过去，却被言怀玉一把揽进了怀里。
“放开我。”
许笙笙的双手想要掰开束缚着她的手臂，奈何神经早就被酒精麻痹，根本用不上力来，反而把自己弄得有些累。
“别闹了，笙笙。”
言怀玉疲惫的把头抵在许笙笙的颈间，想要让她安静点。
他今天真的很累，高负荷的工作和缺少睡眠还有今晚的事让他的语气带了些烦躁。
怀里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手慢慢垂到腿边，身体也不再挣扎。
言怀玉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小狗很乖，今天到此为止，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
小狗没有说话，可他却察觉到了手臂上有湿润的触感划过，虽然只有一瞬。
那一点刺激让言怀玉本来有些混沌的大脑骤然清醒，他慌乱的松开了手臂，松开了对许笙笙的桎梏，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他听到了，他听到了许笙笙在哭。
可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站在许笙笙的身后看着她的肩膀因为情绪的崩溃而小幅度的颤抖着。
他也不敢去看她的脸。
不该说这句话的。
这是言怀玉的第一想法。
他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对着小狗发脾气不耐烦，他也不应该觉得小狗为他添了麻烦，毕竟这件事，不是小狗亲口告诉他的。
她没有想过要他来解决这件事。
“笙笙……”他叫她。
小心翼翼，毫无底气，有些试探性的。
许笙笙没有回应，只是抬手，轻轻的擦掉了眼泪。
不应该哭的，明明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可以当做一场滑稽秀脱离其中来欣赏，明明刚刚已经短暂了忘记了这些事情。
可言怀玉刚刚的话却还是在心脏脆弱时找准时机钻了进去，开启了泪腺，让她没有办法控制眼泪的落下。
深呼一口气后，许笙笙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转过身去。
她能看到言怀玉脸上还没有隐藏起来的无措与紧张，也能看到言怀玉眼中的关切和心疼。
但。
“言怀玉，结束这段关系吧。”她带着些刚刚哭完有些无法控制的委屈。
手上的素戒被她褪下，抬手放在了两个人中间，示意让他收回。
摊在掌心上的素戒静静的等待着审判。
许笙笙眼中被灯光照射后还泛着些泪光，像一颗颗星星一样，照的言怀玉觉得有些刺眼。
比送出去又要收回的素戒还要让人觉得刺眼。
他回想起今天中午与江澜的对话，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像也不配说出那句话了。